趙宗元覺得自己真的是點背,喝涼水都會塞牙縫。
他並沒有斷袖分桃之好,但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小倌館裡,還得罪了淮南王世子。
然後被掛在旗杆上丟盡了臉面,等到回家,又被暴打了一頓之後,他才有了機會與自己父親分辨——他真的沒有龍陽之好啊,二八嬌娘,體嫩如酥,吐氣如蘭,多麼美好啊,他怎麼可能去喜歡那些和他一樣的臭男人。
父親最後信了他的話,但是有什麼用呢,反正他已經淪為了京城人的笑柄,所有人都知道他不正常。
是,權貴之間玩孌童的人實在是不少,有的別人不知道,有的別人知道,但是無論怎麼樣,都沒有被掛在旗杆上丟人啊。
而且,人家都是在上面的啊,不是被壓的那個。
在家裡養傷一段時間之後,趙宗元就被父親趕著出京了。他在京城已經要丟盡人了,想要做什麼都會引來別人的嗤笑,如此,還不如送他去邊郡參軍,操練幾年弄點軍功回來,好歹也能貼點金。
而且時間長了,大家也不至於老對他指指點點了。
趙宗元便應了。
但是走之前,他還要和柳兒說一聲。
說到情動處,忍不住就動手動腳了,然後又喝了兩杯酒,他就覺得心頭更是火.熱,之後,雖然薛柳兒一直抗拒,但是趙宗元卻一直捨不得放手。
羅衣輕分的當口,門猛地被踹開了,掉進來兩個正在打架的醉鬼。
趙宗元已經是血脈賁張,褲子都脫了,現在看別人圍觀醉鬼打架的時候順便把自己也圍觀了,趙宗元別提多憤怒了,但是還沒等到他做什麼呢,那兩個醉鬼撕扯著便到了趙宗元的面前,然後,把趙宗元也揪入了戰團。
趙宗元僅剩的褻褲沒保住。
然後圍觀人中,有一個人低聲說道:“原來針一樣啊,怪不得要在底下呢。”
這句話說的十分的內涵,要前段時間轟動京城的事情,才能明瞭其中含義,因此圍觀的人聞言愣了一愣之後,才反應過來,之後便全都轟然大笑。
然後有人就看著在門開之後就驚叫著逼到了屏風之後的薛柳兒,說道:“那個小娘子是趙世子包的粉頭吧,嘖嘖,不知道她閱遍千人,有沒有見過比這更小的。”
周圍的人哈哈大笑。
而趙宗元,則是腦中一片空白。
到底,這是怎麼回事……他往日解手時候,大小,還是很正常的啊!
總之,趙宗元定然要再次火遍京城了。
而這時候,薛柳兒藏身的屏風,不知道只因為她慌亂還是怎麼的,忽然就倒了,她的面容,完完整整出現在了別人的面前。
薛柳兒驚叫一聲,急忙蹲下身捂住了臉,羞憤欲死,可惜她衣衫不整的樣子,已經讓人忍不住唾棄調笑了。
“倒是一個貌美的姐兒,真是白瞎了。”
“姑娘夜資幾何?”
鬨笑聲中,薛柳兒忍不住哭了起來,而薛柳兒的丫鬟和一個婆子,本來是在隔壁的雅間等著薛柳兒的,現在出了事情,那丫鬟想要去解救自己的小姐,但是卻被那婆子狠狠拉住了,呵斥道:“過去作死啊,趕緊進來。”
“啪”地關了門,教訓小丫鬟:“現在過去不就是讓人知道里面的人是咱們小姐麼,不過去,咱們待會兒帶了小姐回家,還能說小姐今天就在家,沒出門,把事情圓過去。”
小丫鬟如夢初醒,與婆子一起,貼在門口聽著外面的喧鬧。
“咦?這不是薛祭酒的侄女麼……”有人似乎是認識屏風後面的女子,驚呼一聲之後,急忙閉嘴。
別人打聽,他也只是是不知道,看錯了,等等。
但是他的話,已經被人聽到了,口口相傳,自然也就有人想起了薛祭酒家的事情。
薛柳兒的丫鬟和婆子聽著外面的話,心都涼了。
不過好在,有人就說道:“不可能,大家閨秀出門,丫鬟婆子一堆,怎麼可能這般不莊重的與人私會呢。”
吵吵了一會兒,兩個醉漢被各自的僕從抬走了,而其他人也被掌櫃的勸走了,雅間又恢復了安靜。
不過半個時辰,“針一樣”這個笑話,便傳遍了京城。
至於薛柳兒,也被人順帶說了幾句。
因此此時有點兒過於汙.穢,所以曉風本來是不想說給顧明萱聽的,但是想到顧明萱受的委屈,曉風還是把事情告訴顧明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