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求的很簡單。只想藉著順安侯府的權勢,找一個差不多點的人家,找個還不錯的夫君,一輩子錦衣玉食罷了,可是何氏,卻一定要斷了她的生路,她都十三了,可她一年能出去應酬的次數,頂天了兩三次,既然如何,就藉著這個機會,讓何氏也被姑父厭棄吧。
當然,她的算計能不能成功,還要看老天給不給面子,顧明荷,可沒有何氏這麼的蠢。
顯然老天還是很給顧玉雯面子的,沉香過去的時候,輕寒已經轉達完了顧明荷的話,轉身回去了,而何氏,正滿臉不高興地往百合堂走。
沉香把話一說,何氏立刻就急了,一行人加快了速度往回走,何氏更是心急如焚。
等到何氏到了百合堂的時候,綠蕊剛剛把今天請安時候發生的事情敘述完畢,綠蕊沒有添油加醋的誇大事實,甚至還有些戰戰兢兢的,但是,也基本完全還原了事情的真相。
顧文謙眼皮子微抬,看了已經乖乖站起來、眼中含著淚花的顧明芝一眼,什麼茶水太燙,明明就是心中有氣,拿小丫鬟撒氣罷了,至於接下來的事情……
“你有什麼話可說?受傷了,很了不起麼?”顧文謙冷冷讀者顧明芝說道。
顧明芝臉色一白,她有些被嚇到了,急忙辯解道:“父親,不是……我……”顧文謙面色說好聽點是平靜,說難聽點,那就是面無表情,冷肅無比,顧明芝印象中的顧文謙,雖然不是很愛笑,但是對她還是很疼愛的,她從未見過顧文謙如此無情的模樣。
顧明芝終於怕了,眼淚吧嗒吧嗒落下,抽噎著說道:“父親,芝兒……”顧明芝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害怕了,可是,想到自己要對顧明萱低頭,顧明芝就怎麼都無法把那句話說出去。
“如此不孝不悌,顧明芝,這麼多年,你都活到狗身上去了。”顧文謙雖然也是飽讀詩書的人,但是他本身是武將,並不是單純的文人,武將多是直來直往的,顧文謙也不例外,所以這話說的很重。
“父親,四妹妹總還小……”顧明萱已經達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因此,她扯了扯顧文謙的衣袖,在顧文謙低頭看她的時候,低聲勸道,“父親別這樣,您嚇到四妹妹了。”
“她這麼厲害,怎麼會被嚇到呢?”顧文謙魚顧明萱說了一句之後,轉而看著顧明芝,平靜說道:“芝兒,我一直以為你雖然任性了一點,但是你年紀小,而且你的任性也並不過分,所以從未說過你什麼,但是我卻沒想到,你竟然如此的心胸狹隘,如此的粗鄙歹毒,萱兒雖然從小流落在外,但是她是你的親姐姐,你辱罵自己的親姐姐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連你的祖父祖母和父親,一起罵了進去?”
“侯爺,您怎麼能這麼說芝兒?芝兒活潑直爽,心思最是單純不過了,以前的時候,芝兒如何的可愛您也不是不知道,肯定是萱兒說了什麼,讓芝兒不高興了,芝兒才會推倒萱兒,她肯定不是故意的。”何氏一進屋子,就聽到顧文謙那麼的訓斥顧明芝,立時便想都不想地為顧明芝辯白,同時,暗示顧明萱是個攪家精,自從有了她的存在,單純的芝兒才會落入圈套,做出這些不好的事情。
顧文謙聞言,心底強壓的怒火,更加的旺盛,他看著何氏,一字一頓說道:“這麼說來,是萱兒教唆芝兒罵她小賤種了?”
何氏一怔,看了一眼顧明芝,見顧明芝神色見滿是害怕和惶恐。何氏立時覺得小女兒受了委屈,需要保護,上前兩步護在了顧明芝的身前,咬著牙強辯道:“芝兒雖然不該如此說,可是若非是萱兒故意激怒芝兒,芝兒也不會這樣激動以至於說錯了話,妾身知道侯爺心疼萱兒在外面受苦了,可是芝兒也是您的女兒,您怎麼能為了萱兒,這般的責罵芝兒呢,芝兒也是您的女兒啊。”
顧文謙冷笑一聲:“這樣汙衊祖宗、辱罵親姐、不孝不悌的女兒,本侯要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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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氏怔然,她沒想到,顧文謙竟然這麼說顧明芝,回神之後。忍不住眼睛一紅,說道:“侯爺,芝兒以前是什麼樣子的,您也不是不知道,她明明嬌憨可愛的,您怎麼能這麼說她?再說了,芝兒摔倒地上之後,身上多處劃傷,您只知道心疼萱兒捱罵,怎麼不知道心疼一下芝兒受傷?”
何氏不說還好受傷的事情還好,她一說顧明芝受傷的事情,顧文謙的面色就更冷了,他冷冷看了一眼顧明芝,而後同樣冷冷看著何氏,說道:“受傷?那是她活該,既然她喜歡,我何必要心疼?”
何氏身子晃了一晃,她就知道,只要這個小賤種在,自己和自己的兒女,在顧文謙的心中,就完全沒有地位了,但是,她卻也沒想到,顧文謙竟然真能如此的無情,看著顧文謙,何氏顫抖著說道:“侯爺,芝兒是您的女兒啊?”
“是,芝兒是我的女兒,她受傷了,你叫了錢大夫進府,給她包紮給她傷藥給她開安神湯藥,讓她好好休息,萱兒也是我女兒,她也受傷了,可不要說你給她包紮上藥了,你怕是連發現都沒發現吧?”
“我早就和你說過,萱兒不是你生的,我沒有要求你視若己出,只要你不要太過分就好,可是,你做到了麼?”顧文謙盯著何氏的眼睛,問道。
何氏咬著牙,她怎麼可能承認自己對顧明萱不好呢,因此,她努力站直了身體,努力讓自己正是顧文謙的眼睛,說道:“妾身對萱兒,自然也是很疼愛的。”
顧文謙被氣笑了,最近積攢的怒火,一次性全都發洩了出去,他冷冷看著何氏,言辭鋒利如刀,道:“很疼愛?魏嬤嬤和那兩個丫頭天天教唆萱兒與本侯疏遠是怎麼回事?”
“那是她們那些下人鬼迷心竅,妾身疏於管教,妾身知錯了。”何氏咬著牙,不鬆口。
“好一個鬼迷心竅疏於管教?”顧文謙冷笑,“那天,趙宗元那個小兒被萱兒質問的啞口無言的時候,你提起裙子。抖啊抖的,在做什麼呢?你也鬼迷心竅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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