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藍色人影似感到有人跟蹤,也不往倚紅樓去了,轉了方向逃往一旁的小路。
蕭君祈輕功不賴,沒多久便跟得近了,口中喊道:“兄臺且慢,你可姓柳?”眼看就要抓上他的肩膀,誰知那人竟突然轉身灑出一把粉末,讓君祈猝不及防,只堪堪躲過,卻已與那人拉開距離。
傾墨趕上來,蹙眉注視那地上還在冒煙的白色粉末,神色凝重道:“居然是要下殺手!”連忙告誡身邊的徒弟,“你離他遠些,為師去會會他!”說罷便飛身追去。
蕭君祈也注意到那白色粉末是致命毒藥,心中不由擔憂師傅,也趕緊跟去保護。
藍衣人奔至一片樹林,發現身後二人仍舊窮追不捨,眼神一厲,丟出一枚黑色圓球,那球脫手後便炸開,迸射出無數閃著藍光的細鏢,直向二人面門呼嘯而來。
君祈眼疾手快,拾起一根樹枝,擋在傾墨跟前,一陣游龍走鳳的利落揮擋,只聽“叮叮噹噹”聲不絕於耳。聲音止息時,滿地都是藍汪汪的飛鏢。
傾墨不屑地輕哼一聲,從袖中摸出一枚普通銀針,朝藍衣人下盤飛了過去,銀針甫一出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扎向那人大腿。
“嗚!”
藍衣人突然左腿一軟,立時倒下。
二人急忙追過去,但趕至那人身前時,卻發現他已無氣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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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君祈詫異地看著師傅,但傾墨卻皺眉,拔下方才那枚銀針道:“這針上只不過塗了讓人麻痺的藥,他不至死。”
隨後又探了探他的口角,發現有黑血溢位,想來是服毒身亡。
二人不由都有點洩氣,一路所見都是穿素衣裳的普通百姓,好不容易才找到穿鮮亮藍衣的貴氣公子,誰知還未問其姓名,他竟自我了斷了。
“師傅,你說他會是那位柳公子嗎?”
“不清楚,查查他身上是否有何信物吧!”
在那屍體身上搜尋片刻,唯找到一枚精巧玉牌。這玉牌正面,刻著一個“柳”字,而反面則刻著兩個字,可惜傾墨只認出第一個是“流”,第二字卻因筆畫繁複而牌面太小看不清晰。
但唐傾墨想,大體常去那煙花巷裡的都是些流氓無賴之類,這第二個字想必是“氓”了。只是她倒未想過這世風已敗壞至此,竟連流氓都可以佩塊牌子上街炫耀了。況且還特意注了姓氏,既有柳流氓,那麼自然也還有張流氓、李流氓了。
嘆口氣,傾墨轉向徒弟道:“我就說那女人不靠譜,她不幫忙也就罷了,還讓我們來找這姓柳的流氓,差點害我等性命,真真是蛇蠍婦人!”
蕭君祈也百思不解,只好道:“大概夫人另有深意吧,可現今又該如何是好?”
傾墨拍拍手起身,“沒有他人幫忙,我們自個也可進得城去,只不過需略施小計罷了。”
“師傅有何妙計?”君祈又重拾起信心。
傾墨覷他一眼,不答反道:“為師餓了。”
可憐的徒弟只好乖乖去買菜做飯,先祭好師傅的五臟廟,再作明日打算。臨走時,傾墨讓他收好了玉牌,以防日後可能有用,畢竟綾羅夫人此人,心機深沉,確是不像會做無謂事情之人。
而在他們走後不久,一位青衫公子來到此地,檢視了半晌屍體,又剝下了那襲藍衣,翻找一會後,似乎困惑地皺了皺眉,隨後便帶著衣服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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