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我心一急切被他牽著鼻子走了!那麼下面還是盡可能保持沉默聽他說比較好,安全還能試探能夠套話。
然而,接下我問題的卻是法妮。
“呼!爺爺大概還不知道吧。惡徒那邊已經準備向各族宣戰了。巴弗洛澤公爵很早就知道那些人不受他的幹涉了,只不過配合著那邊有話語權的惡魔進行偽裝罷了。”
這麼說來克羅巴多還是個大有貢獻的好人嘍?這麼輕易的洗白他,我的心情是不會答應的。索菲亞的死還跟他有關,我不理解法妮到底是怎麼放下成見的。我相信,在龍族時她為索菲亞留下的眼淚絕無虛假。
“但是。”法妮用較重的語氣強調。“您別看他敢冒這個險。其實他老狐貍的很。他父親去世後,輪到他接手。不到三個月時間家族就向對岸發展了。現在說白了,這裡的公爵府就是個空殼。他沒骨氣的很。”
“呀!就算是德蘭弗洛小姐這麼說我也會很痛心的。”
法妮白了他一眼,扯了扯我的袖子。
“您都跟他問答來回這麼多了,也該明白了吧?”
明白什麼?
“他很擅長用營養價值不高的話誘導別人。偶爾夾雜一些很有用的訊息卻讓人難以捕捉到。看爺爺的樣子,您就肯定看出他當時已經巴不得他父親去死了。”
得到法妮的揭露,克羅巴多的面色煥然一新。並非往更加陽光的方向轉變,反而是相似謀士般的沉著陰鬱的面孔,嘴角噙著微小的笑容。
“德蘭弗洛小姐果然慧眼如炬。雖然我說過上一輩的仇恨已然落幕,但您不憎恨我也會討厭我。求婚是個幌子,您多半也猜到了。讓您當國家首席魔導師的不是我,是國王。國王讓我娶您,以光明正大的光複你德蘭弗洛的身份。等我的利用價值為零的時候,我就可以卷好我的鋪蓋捲去對岸,安生笑看你們的戰爭了。”
如法妮所說,他的確稱得上是‘沒骨氣’。但是,站在一個明眼人的角度上觀測大局,他這叫‘明智之舉’。
到這裡,菜還沒上。克羅巴多,留在桌子上五十幾枚金幣。禮貌的告辭後,消失在了餐廳裡。
之後,我和法妮默默的把菜品吃完,再送她回去紫羅蘭學院。
在路無人的夜路上,我看到了她滴落到地上的淚珠。看來,她在勉強自己。這才對嘛,這才是個二十歲的女孩。柔弱的肩膀才剛剛能扛起重物,壓上來的東西卻直接叫她接近窒息。
她靠在一戶富有人家的圍牆外,像個無助的小女孩一樣抱起雙膝蜷縮在一起哭泣起來。
我一步步靠過去,對她伸出手。
“從剛走過來就一直哭,胸口悶住得氣全部都鬆懈掉了吧?哭也是很耗力氣的。來吧我揹著你。”
可是她沒有向我伸手,甚至都不抬頭看我一眼。我權當她是在鬧小孩子脾氣了,一鼓作氣把這個輕飄飄的小家夥背到身後。
她有所成長的身軀,我切切實實的感覺到了。可這哭的時候怎麼還那麼像以前呢?
我和她漫步在這夜裡,由於四周出奇的靜。我嘴中吹出當初為她驅趕蛾子的口哨。淚水儒濕我背後的女孩,漸漸地只剩下抽泣了。
“爺爺......”
還帶著哭腔。
“其實我騙了你。”
“騙了我什麼?”
她一邊吐著熱氣一邊像認錯般的把頭埋在我的肩頭。
“我一直都沒忘記我父母逝去的那一夜。還有我怎麼逃到約塞納城的事情。”
“那。”我微笑著輕輕搖擺著身體,揹著她向前移步。我說,“那爺爺也騙了你。騙了好多人。這下,不就扯平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