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我是否該感嘆一句......
啊!孩子你長大了~
最終,這種不屬於我的話,我一個字也沒吐出來。定定的站在那裡,等著法妮一步步靠近我,像往常那樣抱住我,把腦袋貼過來。
“你現在是高階魔法師了?”
我抱著她,注意到她靠近時胸前的繪著兩朵盛開的紫羅蘭與一朵花骨朵的紐扣,於是如此問道。
“兩年前就是了。來王都這邊考過了。”
但是兩年前我很忙,就沒顧及到。可能那時她想告訴我,我總是外出到附近的小部落去教授些生活所用的東西。
“那還真是我的失職。”
“怎麼會。爺爺也很努力的做出改變。”
改變。真不怎麼高興。她明明更希望我是個未曾改變過的爺爺,悠閑的靠坐在庭院裡賞著花朵。偶爾跑去煉金實驗室去研究魔法和魔藥,再去約塞納城與她一起做一些委託。
呼......
我嗅著女孩散發清香的秀發,隱隱有著將會與她永遠分離的預感。這種預感,伴隨著前面那個男人轉身讓一切顧及都變得明目張膽。
他有一頭梳理的整齊的火紅短發。一張在人族中稱得上是邪魅帥氣的面孔。看似消瘦,走進我們的步伐卻十分矯健。
他向我伸出手,“鄙人克羅巴多·巴弗洛澤。請原諒方才鄙人的無禮。”
與他相握,感覺不到他有多少力量。但是仔細一點的話,能夠察覺到他鍛煉過的肌肉。
“原諒我的直白。法妮的雙親.......”
“爺爺.....”
“我知道了。”
法妮不讓我說的話,就不把問題往這邊扯了。我掃了一眼他胸前只盛開一朵花的紐扣,換了一個話題。
“巴弗洛澤公爵,是來找這孩子討論學術的嗎?”
克羅巴多灑然一笑,“不。我是來求婚的。”
“求婚!”
著實嚇到我了呢!他究竟哪裡來的勇氣讓他求婚的?不行,不能把臉陰沉著。先和顏悅色一些,再看看法妮的意思。
“法妮這個......”
她抬起埋在我腹部的頭,淡淡撇了克羅巴多。
“我還沒同意呢。況且,他堂堂公爵取我一個連姓氏都沒有的平民可是違背了規矩。”
不!不對吧!重點不在這裡。法妮就算不恨他也會厭惡他才對。為什麼,她會以平常態對克羅巴多說話,這不合理。
在這時,彼岸花憑空出現在我們當中。我居然沒能察覺到她的出現。她扭扭捏捏的躲開我們所有人的視線,用左手的長袖遮住紅唇細聲說。
“很抱歉。這裡是屬於魔法的地方。如果是家事的話,真的很抱歉。”
她那副緊張的態度,好想怕別人吃掉她似的。都說人不可貌相,可她膽怯的模樣真的會使人懷疑。
克羅巴多似乎很忌憚彼岸花,用很恭敬的話表示他明白後,對我身後做出請的手勢。
所以說,我來紫羅蘭學院的這一趟除了找到法妮之外其實只有遊覽了一遍而已。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