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薩斯提亞城建立完善已經是兩年後的事情了。在薩其瑪親筆遺書公眾後,獸族開始了普及文化以及生活改善。
繁華的城都中,人聲鼎沸。冒險者們,傭兵們彙聚一堂在某個有名的酒館裡作客。位於城市中心地帶薩其瑪雕像的左側,有一間十分平凡的課堂。
站在講臺的薩滿扣上書本,輕輕咳嗽了兩聲對著臺下課桌後的幾十位各族孩子說道。
“下課。”
孩子們熟練的將課本收進隨身攜帶的挎包中,很隨意的喊了一句老師再見,亂哄哄的一窩蜂湧出了教室。
薩滿無奈的搖了搖頭,卻發現在門口站著一位少女。
俏麗的少女將一頭藍色長發編織成長長的辮子,靠著左肩放於成熟的胸部前。身穿著簡單稱身的白棉衣,手裡提著藍布遮蓋的籃子。
她沖老薩滿笑了笑,美麗的笑顏彷彿流露出春天才有的活力。
薩滿摘下鍍金框的小圓眼鏡,蒼勁有力的手掌把書收回到講臺下面。對著少女,他的嘴角也微微上揚。
“丫頭,今天有空了?”
“嗯。今天酒館那邊不是特別忙。”
薩滿看著少女褪去稚氣的臉龐,漫不經心的朝她走過去。雙手背在身後,一副暮年老人模樣的他說。
“那就陪陪我這老頭子,回去塔魯瑪看看吧。”
塔魯瑪,經過開拓和建設。成為了目前獸族規模最大的武器製造廠,可以說幾乎在這裡的每個獸人都會打鐵製造武器。
遠遠地在門口,就能聽到叮叮當當聲響。在這裡,沸騰的不僅僅是空氣,更是人們對武器的精益求精。
在不斷有車子送出武器的途中,薩滿輕輕嘆息一聲。
“最近越來越不安穩了。人族那邊遭到不明人的侵略,我們這邊也沒踏實多久。”
法妮住在人族邊防的約塞納城對現實的狀況不單單是略有耳聞,她同樣能夠理解到老薩滿嘆息的緣由。
近三年來,老薩滿幾乎什麼事情都會跟他這個孫女商量一下。兩個人的羈絆猶如真正的家人一般,事實上在索菲亞死去之後。真正意義上能夠稱為家人的,也只有老薩滿了。
她經過斟酌,反複考慮過當下便詢問老薩滿。
“那這些武器都是運往薩斯提亞城附近的前哨嘍?”
老薩滿點點頭,所謂前哨,就是一些被大聯合拋棄的小部落在近些年投奔到他這裡來了。本身薩滿沒有理由接受他們的,可是沒兩天‘先明視界術’又一次發動了。告訴他在不遠的未來,將有一場足以毀滅大陸的災難降臨。
那麼由此推斷,這些時不時會出現的強盜兵團之類的騷擾就是災難的前兆。
為了擺平這些煩人的小事情,薩滿收留了他們。並運送物資到小部落,一部分作為支援,一部分也表面他還是有善意的。
對於他們是否會反叛,薩滿根本不擔心。薩斯提亞城大的很,是約塞納城的三倍不止。光是城中的軍營就堪比一個約塞納城,足足十萬人的軍隊,除非是有那種能夠以一敵千敵萬的家夥出現,否則也就是會蹦躂的螞蚱。
況且,沒了薩滿。獸族大聯合那邊也不會收留他們,造反也就意味著自斷退路。
據目前而言,平原那邊好得很。他十分信任的阿魯巴成為了他最大的心腹,幫助他管理了平原。除了賬目上還需要幫助,其他的地方已經處理的很完美了。
漸漸地,他們踏著熟悉的路再度來到了那間庭院中。
庭院的一切都還保持不變。唯有花園這邊,從院子的位置打通了牆壁推進了很遠一段距離都是由豔紅色和湖藍色交織形成的花海。
立於花海之中的一尊木雕,兩人都不陌生。
“老樹精!”法妮興奮的大喊道。
木雕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彷彿從沉睡中蘇醒。這片花海也宛如剛剛伸開懶腰,隨著並不激烈的風輕輕搖曳了一下,它們便朝著少女那邊笑。
老樹精高高舉起雙臂抻了抻筋骨。掉下一根樹枝,他慢慢悠悠越過雙色海洋的走到來兩人面前。
“小家夥好久沒來了吧?”他的面孔依然那麼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