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講述了薩其瑪的事跡,也講述了我如何認識導師到現在的一切。他既不不表現出感興趣的樣子,也不插嘴任何一句話。
彷彿我就是站在臺上的演說家。在臺下,只有這一位聽眾靜靜的聽我講述這漫長的故事。
故事如同一場夢,度過這一夜......
醒來。我口幹舌燥的對他說,“怎麼樣?”
他嘴角的笑容自然多了,託著腮幫子喝下他不知喝完了幾十杯的酒。他臉上沒有醉意,純黑的眸子裡似乎在反複思索什麼。
他手指敲擊在大理石的吧臺上,對我說,“你去再拿一瓶酒吧。我還得跟你費好多話呢。”
他沒了自大的口氣,反而透出幾分無奈來。
我在酒架上拿了今夜的第九瓶科嘉溫,迫不及待的拆開瓶蓋一口痛飲進肚。
“首先。”他說,“我故意帶你走有打架鬥毆的街道就是為了測試你到底老好人到什麼程度。”
可惜,自始至終我都沒能看出他的心思,哪怕一次。我總覺得自己不是個善良的人,畢竟動起手來還是很果斷的。
但是,事實卻不是那樣的.........
卡洛斯似乎想好了他的措辭,又似乎想要大動幹戈的幹點什麼。他感受到他身上一股想要嘲笑我,但又有什麼制止了他這麼做。
“有話就說吧。”我表示我做好了準備。
“那我說了。”他深吸一口氣。
“你是一個薩比,如同你的名字一樣,名副其實。你一定很奇怪為什麼我會在聽到你第一次說你名字的時候不笑話你吧?呵!因為你沒有那個價值。如果你是個聰明的人我可能還會露骨的狠狠地嘲笑你一番,可是你卻笨的連我對你嘲笑的根源都不明白。”
可我現在明白了!我不該畏懼!我在自卑!但,那又有什麼用呢.......已經晚了的事情是無法再挽回的。
他的手離開了酒杯,大概是想保持當下的清醒。他繼續揭露我的闇弱。
“你做出的決定真的是你慎重考慮過的嗎?你做的事情真的理智嗎?究竟是誰在支配你?”
就是這樣。正如我與他剛見面的時候那樣,他說過‘沖動是魔鬼’。支配我的是我沖動的性情。
“你自己細數一下你從認識那個女孩開始到現在。對你而言真正做正確的事情有多少。”他把這個問題丟給我。
然而,這是一道憑沒有自覺的我,無論如何都答不出的問題。
“你只做對了四件事。”他的態度是那麼的冷酷。我甚至沒有勇氣說出我那點可憐的自以為是,可如果不能在此升華的話就是將形同母親樹一樣落得最悲慘的一幕。
我咬緊下嘴唇努力聽他說下去。
“救下那個女孩是你至此為止最大福音。聽取過的女孩的意見是你最大的成功。殺死教出壞學生的老頭,是你對未來正確的選擇。把叛軍收留回自己那邊是你本就應該對他們的保護。”
“接下來,我問你答,然後我給解釋。你明白嗎?”他好似一名嚴厲的教師正在教我這個不開竅的學生。
我乖乖的應了一聲,開始了我們之間的問答。
“你救下的女孩,你就放心的交給了索菲亞?為什麼?”
“因為,我覺得我只要救下那個女孩就可以了。”
“你在狡辯。”他毫不留情的撕碎我的謊言,“因為那個女孩在害怕你,你不想再嚇到她了。再去酒館的時候,你就想偷偷的看她一眼,再泯滅於酒客中默默離開。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你這想法倒是挺幼稚的。”
“我再問你。你為什麼要和人族三巨頭商會的馬卡龍商會非得正面沖突,還當眾扇了他一巴掌。再用魔藥施捨似的‘補償’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