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麗雅很靈巧的爬上一塊大岩石。我只能無奈的將石頭擊碎再前進。曾經就覺得她是個內在活潑的孩子,只有表面看起來文靜。
她在前面走著,回頭問了我個不出所料的問題。“大祭司,您打算怎麼懲罰我族?”
“還沒想好呢。既然敢發動叛亂,就應該有相應的思想準備吧。”我說。
“不。族裡面根本沒有想過後果。”
“什麼?”
她眼望前方,大片灰色的雲層所遮擋的那一絲明亮之處。說,“有個穿著袍子的人來我的族裡,他為我們族裡帶來了不少的東西才讓我族撐過沒三個月一次的進貢。所以......”
“等等!你說每三個月一次?不是每年?”我怎麼也沒想到會改變上貢頻率了。
“我們被人族驅逐來到唯一肯接受我們的獸族的時候,他們就是這麼說的。每次的上貢之後,族內都要花一個月或更長的時間進行最低限度的調整。”她背對著我,我看不到她的神情,那消瘦薄弱的身子在微微顫抖,恐怕是異常憤怒。
我對此很抱歉,“這事我會解決的。在此之前,要先平息戰爭才行。”
“哈哈。大祭司您就別說什麼抱歉了。您這種人就是吃了這樣的虧,才總是被人瞞著,被人蒙在鼓裡。”她輕松俏皮的語氣倒是讓我看到了她面對災禍的態度。
接著,她雙手背到背後想了想撇頭看我說,“法妮那丫頭沒跟您直接說嗎?”
“說什麼?”我真的一無所知,像個小醜。
“您啊。善良的時候太善良了。戒備人和事物還不夠到位。明明可以用拳頭擺平一切,您希望的卻是用語言化解。”
唔......
一針見血!我追求的方向和我的獲得的東西方向恰好相反。我想要透過魔法獲得智慧,反而得到了無與倫比的力量。用追求錯誤的力量去實現只有智慧才能解決的問題,我真是個愚蠢至極的薩比吶!!!
我抓了抓頭,碰到傷口的骨頭痛的尖叫了一聲!
“大祭司怎麼了?您頭上的包沒事吧?”她慌忙轉過來看我,似乎很早就像問我額頭的問題了。
“不。額嗯,沒事......”
從人狼那邊到達敵方主力軍所在地用了不少的時間,天空被遮上了更加暗沉幕布。跟著賽麗雅,我們找到林子下蹲伏好的主力。我目測,有個一萬人左右。
站在山崖上,只要詠唱一個破壞力比較強的魔法就能徹底埋葬這支軍隊。就算在此刻,我仍然打算用最愚蠢的方法化解這場戰爭。
“下去吧。賽麗雅。”我說。
賽麗雅無聲的點頭。與她一同來到主力軍的前方,裡面有著獸人各種各樣民族的人彙聚。他們見到我的出現,紛紛抓起武器蓄勢待發。
“我是獸族薩滿祭司長,叫你們的統帥過來。”我能親自駕臨,敵方一定很意外。
過了一會兒,報信的人回來了。
“大人說把叛徒和他一起殺了!”不知所謂的家夥,滿頭大汗的跑回來彙報了這樣一個讓人心中不免憐憫他們的決定。
未經過訓練的獸人在其他種族眼裡的確稱得上是天生的戰士,以勇猛出名,也以愚笨被恥笑。
我早就猜到會是這樣的局面,從手中打出一道風波,直接吹開最前方的幾百人。從懷裡掏出一根最近沒怎麼用過的霜之圖騰。扭頭讓賽麗雅跟緊我。
走一路,凍上一路。如果之後沒人驅散魔法的話,他們很可能會徹底變成冰塊。所以,之前我就沒敢掏出來。
走到主力軍的後方,也不過才幾分鐘的事情。
這個幕後真兇真是讓我半句話都吐不出來。
“薩比你.......”他右手臂的傷好了,或者說把假傷的血擦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