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真不愧是先祖’,還是說‘因為是先祖所以才厲害’呢......
在短短幾個回合的交手下,先祖把我壓制毫無還手之力。想要瞬發魔法,也必須有精力匯出魔力。
可是,我所面對的怪物,每一刀都攻擊兩種部位。
致命部位!魔力放出部位!
因為對手是死人,所以不會感覺到累,動作不會有遲緩。但也正是死人,才不可能完全展現出生前的強大。
咒語的話,我選擇在躲避移動中用詠唱。那些文字我早已能夠倒背如流,只要注意好他手臂抬起偏向的方位就好。
死人,沒有靈活的思維。那雙死灰色的眼窩裡究竟意向如何是無法傳達給我的。根據他的行為判斷,他單純的動作,每次揮刀就只有一條直線那麼簡單粗暴。
我暫且使用簡單的風之屏障為我擋開攻擊。在暴退的途中,不免身上還有少量的擦傷。堪比偽·神衣的圖騰衣上面留不下刀口,可是刀芒刺進來還是會影響到我的心髒。
我繼續念動咒語,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唸些什麼,身體裡崩騰的魔力湧入手中。可意識並沒有多殺察覺,先祖的刀仍在繼續。他閃爍過來也只有眨眼之間,刀影僅在我的視野中停留不到一秒鐘,憑著那點微不可查的印象,計算好軌道,左右躲閃。
只需要一擊!我就能打飛他!
可是,我的咒語還沒準備好嗎?我究竟像唸的是什麼?
目前眼睛和肉體都被佔有的是眼前那些危險的攻勢。我退守的林子,從坑洞那邊到現在所在的位置都是一片參差不齊的樹幹。
先祖逼得越來越緊了!一刀一刀的重疊刀影也越來越頻繁了!看來,就算是死人也會熟練!
刀影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根本不是逐漸遍佈我的視野。而是一下子把我所能見的全部範圍填滿!
這下,無論如何也躲不開了!
我把頭縮排圖騰衣裡,用最快的速度脫下它,把它扔出去。
圖騰衣彷彿停滯在半空中,無數刀砍中圖騰衣的凹陷令它滿是褶痕。力量又重新將它推回給我!
我的胸口!腹部!腿部!抱住身子的手臂!
幾乎各個方位全部都有攻擊!
圖騰衣彷彿有萬鈞沉重一般,把我壓在了地上。我噴出一口血,心中大叫一聲“好了!”。
四周的空間如鏡子般爆裂開來!只有我所處的地方完好無損!而踏進那裡一步的先祖如同墜入懸崖的石子一般,被深淵吞噬後無影無蹤......
我看著自己起伏不斷的胸口,感受遠超呼吸的心跳。一抹紅色染進了眼睛裡,我摸了摸涼颼颼的頭頂,一股刺痛讓我模糊的意識驚醒了過來。
我的頭皮被切掉了,想必現在都已經露出了森森白骨。
“真是可惡!居然把這麼麻煩的家夥複活!就算是羅齊菈複活我都不用搞得這麼難堪!”我用力揪了一把草坪,憤恨的咬緊牙齒。在等待空間複原的過程中,不禁又想,“我和薩其瑪先祖真實的實力對比又是誰更強呢?他嗎?也許吧......我可是還有很可怕的殺手鐧的!不過,想想的話,也的虧沒把薩其瑪複活。”
我這麼說的原因也很簡單。按照我的推算,剛才祖裡的強度應該只有全盛時期的三成左右。不然,以我那麼毫無防備的跟他打,恐怕一個照面就要死了。
根據薩其瑪的事跡來看,他根本用不上跟我打。只要見招破招就好,畢竟他是薩滿的創始人,我身上絕大部分的魔法都是他創造的。說不定,同一種魔法,我不用全力還會被他反打一耙。
“咳咳!”忍不住咳出了兩口血。我站起來抖了抖圖騰衣上的血漬,重新穿好。目標的話,我心裡多少有點數。
貓人族的方位,我在來的路上聽羅說過。就在穆森隔一座山的位置。那裡談不上與世隔絕,但也不常與獸族來往。
每年的進貢都很準時,大部分都是聽話的老弱病殘。
我朝著那個方向行進著。這一回,我準備釋放視界術。
視界術說白了就是觀測技能。與人族和魔族的千裡眼沒什麼差別。比較麻煩的一點,就是施術者不能移動,必須要閉眼才行。
我倒是克服了不能移動,但是......
啊!
還是會撞到樹.....
一邊摸著前方有沒有障礙走,一邊用視界術觀察戰局情況,簡直就跟夢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