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下回直接叫我祭司!否則我會砍斷你的腦袋!”我沉著臉扛起斧頭。
“與您戰鬥是我的榮幸。”他向我致敬,身上的鎖鏈發出蓄勢待發的聲響。
戰鬥不需要號角或是他人的授意。只要站在場上,就是開始。我們的廢話就此結束,作為牛頭人,他碩大的身軀最大的優勢就能像戰車一樣沖擊過來。
他的角對準我,身體像隨時可以發射的魔彈。同樣是嘭的一聲,他身後濺起灰塵,重重的腳步沖鋒而來的聲勢十分浩大。
我拎著斧頭,斧頭的刀鋒拖在地面上。我毫不畏懼的正面朝他走去。在即將碰撞的剎那,我側身,甩動斧頭實實在在的砍中他的後背。
他一頭撞在牆壁上,晃了晃碩大的頭顱,反身掄起巨錘。我深知他的力氣比我大,利用長柄斧的長度,遠遠地偏離他攻擊的軌道,就會加大他把握力度的難度,與此同時錘子也只砸落在我的兩旁一處。
接著,躋身進他攻擊時身體下方的空隙。轉身,斧頭右手換左手。右臂肘部化為利器重擊在他的腹部上。這一霎,他因疼痛失去了雙臂的力氣,錘子壓垮了他的肩膀。我左手提著斧頭,朝著他的背後再砍一下,換回手來再看一次。
染滿鮮血的鐵鏈斷裂開來,傷口塗滿鐵鏽。錘子重重的落在地上濺起一片揚塵,我扔下斧頭,在更加熱烈的浪潮下,抓起他的錘子,朝著他的腦袋就是一記毫不留情的重擊。
我沒有殺了他。在歡呼聲中,沒有半分榮譽感讓我感到驕傲。放下這沉的讓人雙臂發麻的錘子,我在場上鼓足氣大喊叫囂。
“剛才都誰笑話我了!都給我滾下來!再多我也不怕!”
歡呼立即冷卻,沒有冬季概念的南方在這一刻也如此寒冷刺骨。鴉雀無聲的場上,沒有任何一個像剛才那樣膽大包天的家夥站起來。最貼切的形容,就是死一般的寂靜。
離角鬥場最近的幾個獸人,那張剛吼的赤紅的臉蛋現在白的像個半精靈。看他們一個個孬的,我冷哼一聲,朝著場外走去。
鐵門關閉,角鬥場後勤的獸人恭敬的遞給我圖騰衣。
回到觀眾席上,莫寇依然坐在那裡。我知道,回來他一定會跟我交談。我想,大概會問我戰鬥的方式是從哪學來的。
我坐下,他沒有轉頭,嘴巴確實動了一下。
“那麼,薩滿大師。我就告辭了,還請您讓大酋長理解下我的貿然。”他起身就繞過我,朝著樓梯走去。
我傻眼了,這家夥跟我想的不一樣。我當下叫住了他,“你看了我的戰鬥沒有什麼想問的?”
莫寇回頭,“我只是單純的觀察人族未來最大的敵人之一。您很強。”
他的話只有這麼多。正如他的態度也只有這麼多。在我心裡整個人幾乎成了一個疙瘩。
果然,我無法喜歡這個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