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一笑,“你剛不是說不想我死嗎?”
哈士奇一陣語塞,旋即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都病了你的話還這麼多!”
我嘿嘿一笑,看了看空蕩蕩的房間和重新燃起的火爐。“就你在這兒嗎?”
“不然呢?”
“應該還有兩個人吧?”
“看來你還沒燒糊塗。那兩個小姑娘可是跑山裡面給你找藥去了。明明我都說不用了......”他回答著我的問題,最後一句話卻是小聲嘟囔的。只不過,我們之間有契約,他再怎麼小聲我也聽得到。只是,不能再聽到相互心聲這件事上讓我覺得這簡易契約也無愧於中級魔法的垃圾名頭。
之後,我和他交談了一下。他說人族建設的那些關口其實沒什麼用,那種程度的木頭,就算是北霜狼中的老輩也能一掌拍倒,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他就走了正門。只是,出來的時候受到了圍攻,盡管沒什麼威脅,幾十人各個手中刀槍劍戟斧鉞鈎叉的亮相,怎麼看也不會讓他那麼輕易的離開。好在有個身著黑色甲冑的男人出現才讓他輕易脫身。
說到黑色甲冑,我在想是不是城主幫的忙。他也不知道是否跟我有關系就派人過去解圍,到時候我一說與我無關,他豈不是白忙活?
不,也許對他來說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如果真能歪打正著,他也知道我會記下這份情的。
正當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外面的冷空氣隨著門的開啟沖了進來。法妮一面嘴裡喊著冷一面跑進來。另一個人,跟著進來後,很討厭寒冷的立即關上了門。
我看清第二個人,感到許些意外。
我的目光情不自禁的在她豐滿的部位掃了掃,不動聲色的說。“法妮?羅麗娜小姐?我的病謝謝了。現在我已經好多了。”
羅麗娜像貓一樣抖了抖身上的白雪,迅速靠近火爐。接著,她從衣兜裡拿出幾顆少見的舒緩精神的魔藥遞了過來。魔藥存在萎蔫,透著股股寒意,想必剛從凍土裡取出來也沒有在意過藥效的問題。
我滿懷感激的把它們收下。羅麗娜用魚肚白般的指頭指著自己說,“那個.....祭司大人。我不叫羅麗娜,我叫羅·麗娜。”
嗯.......看來之前一直叫錯了。很早索菲亞告訴我的時候我就該感到奇怪的。果然應該是‘羅·麗娜’才對。
“真是抱歉。”
“不不不!您怎麼能向我這種小女子道歉呢!這是....我應該做的......”她面露惶恐,想要開口解釋點什麼。可偏內向的性格使後半句話差點消失在微小的聲音中。
我側頭不解,“這有什麼的。我生病的時候有人來看我,我就很高興了。更何況,不論藥效怎樣。雪中送炭的行為可是深深地打動了我。”
我說的是實話。之前我一直認為這個姑娘的性格有缺陷,現在想想即使有缺陷,人家也是充滿善良的。
“爺爺。外面下雪了。好多東西都埋起來了,很不好找呢。好在有狼先生。”法妮雖說什麼都沒問,她看到我精氣神好了些,臉龐上的擔憂退去變得隱晦起來。
她朝我過來,一下子坐到身邊。沒有先去烤火爐,而是伸手觸控了一下我的額頭,小聲喃喃道‘還是有點燙’。我認為是她的手太涼了,畢竟我能感覺到她嬌軀在打顫。
在我的要求下,法妮把我扶了起來。揉了揉發昏的腦袋。我看到法妮發絲上的白雪仍未化掉,頭頂帽子上還積著些沒有化去。我輕輕的把雪撣去,為她摘下帽子,藍藍路這個小家夥正發著抖藏在裡面。
“那麼,現在能說說你們是怎麼想到來塔魯瑪的嗎?”我從醒來就一直很在意這個問題。
“是我叫來的。”法妮說。
“什麼?”
“是我叫他們來的。”她又重複了一遍。
我皺著眉頭,看著表情認真的少女,把‘不可能吧’這種質疑吞下去。轉而問,“你是怎麼做到的?”
少女心虛的轉頭向外面,“部落裡好像有人會用圖騰傳送到塔古洛。這幾天跟著爺爺也學了一點魔法的皮毛......”
“於是就試著用了圖騰傳送?”我本想大喊‘胡鬧’。可我被她救下的確是個事實。當下只好有氣無力的嘆息著。
“是的。”她垂下頭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能夠肯定的是,她一定被我的那幾個園丁警告過不要隨意使用圖騰了。
圖騰傳送時會使身體化為魔力灌進圖騰內被當做箭矢射出去,如果這妮子是失敗的話就會作為圖騰的魔力留存。對於這種不堪設想的後果,我想都不敢想。本該大發雷霆的我,看到她的樣子也算意識到錯誤了。
念在有驚無險的份上,我說。“只要你下不為例.....”‘我就不說什麼了’這幾字還未出口。她這個小戲精立馬原形畢露,抱住我的胳膊搖晃了一下。“嘿嘿!爺爺,我知道錯了。”
然後,又嘟囔了一聲,“這村子裡沒有一個懂醫術的,當然要找羅姐姐了。”
聞言,我細想當初的確是這樣。整個塔魯瑪除了我之外再沒有第二個薩滿。一直以來也都是我在這裡為人們排憂解難。
如今生病了沒人會照顧我的現狀,真是讓人心情複雜。
我稍稍吐了口氣,讓事情到此為止。我也不好再責備著妮子。將目光重新對準哈士奇和羅·麗娜它們,我嚴肅而不失酋長氣度的對他們的到來表示歡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