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普照的庭院裡。有三四個園丁忙著照顧我的月季。我優哉遊哉的揹著手捏著電球,遊蕩在他們的旁邊。
不要誤會。我並不是在監視他們。而是能夠更加細致的觀察我可愛的花兒們的情況。
自從大病初癒後,我就被法妮嚴厲告誡必須要在休息一天。即使我用魔法保護了月季們,在溫暖的保護罩中,那些惡心又該死的蟲子還是一刻不停的蠶食它們。
這場園丁們與蟲子之間的戰鬥不知何時能夠結束,我的心情好似病人家屬一樣焦躁不安。
“撒比大人。”有個園丁全身猛地一顫,慢慢的扭頭過來向我開口。
“怎麼了?”我平靜的聲音中透著我對他們的信任。
園丁低著頭,戰戰兢兢的雙手端著一支中間被蛀食一空的黑紅色月季。萎蔫的花苞和隨時可能斷掉的枝子使我臉上的弧度又深邃了幾分。
“它怎麼了?”
“薩比大人......它......”
“說啊。”我笑容變得更加燦爛。
“它.....它掛了啊!”園丁噗通跪在地上彷彿真心為花悲傷似的淚腺崩壞,雙手把死去的玫瑰高舉過頭頂。
是啊。總會有人會不幸的在災難中逝去。明知道是不可抗力的,我們卻頑固的認為還有希望並伸手試圖握住。
真是蠢啊!
我感嘆一聲這支玫瑰的命運,對園丁說,“辛苦了。”並把他扶了起來。他好像認為我的憤怒會就此平息,我扽起他的胳膊狠狠地甩像石牆上,右手向後一拋結成電網把門口賭上。
在其他瑟瑟發抖的園丁面前,我沖過去一把揪起被我甩出去的那個,握緊拳頭朝著他的腹部就是一拳。
園丁抱住腹部蜷縮在一起,滿地打滾。我把電網消除叫來門口看守的戰士,把他拖出去揍一頓再給個假期。
做完這些,我拍了拍手。朝後面還沒有點自覺的園丁甩去一個惡狠狠的眼神。所有人喉嚨滾動了一下,趕緊專心忙活手裡的活。
忽然背後有人叫了我一聲,我轉過去重新堆滿笑容的打招呼。法妮,提著一個籃子,裡面都是骸骨森林裡的蘑菇,籃子上還站著藍藍路跳來跳去好奇的盯著蘑菇看。
羅則騎著哈士奇回來的。她對狩獵似乎很有經驗,居然獵到了三頭鹿和六隻兔子。
法妮一直在意剛才被我打過的園丁,小步跑來問。“爺爺,剛才那個人怎麼了?”
我不動聲色的回答,“他突然肚子痛,我讓人把他抬回去了。”
“不會是您做了什麼吧?”她在懷疑我,不僅是她藍藍路這個忘恩負義的家夥跳上她的肩頭探著頭好像在責備我似的。
“我一個老家夥能做什麼。除了看著他們擺弄擺弄花。”我裝作無辜躲開法妮質疑的眸子。
“倒是這兩天天氣轉晴了。森林裡的那點雪也該化幹淨了吧?”我試圖轉移話題。
“還有的地方積著點。”她很老實的回答了。我本以為就這麼矇混過關,她轉而插著腰盯著我,“爺爺要說實話,對法妮避而不答法妮可是會生氣的哦!”藍藍路也跟著叫了連聲,根本就是幫腔的小弟。
我幹咳了一聲,讓那個幾個園丁忙完就回去歇著。轉而看著上方的太陽繼續岔開話題,“小家夥你看太陽都過中點像西偏移了。再不吃飯可就晚咯。”
眼見法妮要進一步緊逼,羅恰到好處的站出來羞澀的說。“那個......法妮........我......”
我們都知道,高強度的運動之後一定會肚子餓的。法妮談了一聲“羅姐姐啊。”接著給我一個‘一定要我坦白出來’的眼神進去了屋子裡。
飯後茶餘,本該就這麼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搞搞魔法的研究。突然有人進來報告我說,外面來了五個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