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這一次又是以失敗告終。
我退出冥想。宛如一場大夢後,閉上雙眼好好回憶一下溝通的過程。似乎沒有什麼可圈可點的地方。
把這次失敗深深烙如腦海中作為經驗紀錄下來。
“爺爺?”女孩的呼喚聲貼近耳邊,鼻息和撥出的吐息吹打在我的臉上。
我緩緩睜開眼,她坐在我身上手裡捧著紅色的水晶。赤紅的眼睛映在她的瞳孔中,與她青空般天然的藍色長發在這個昏暗的房間中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或許是這間屋子多了微弱的光,她的秀發中似乎隱藏了許些星星似的。
我揉了揉眼睛,“怎麼了?”我語氣十分淡然。一定也是因為剛才的失敗影響到了我的心情。
“這些漂亮的水晶很貴吧?為什麼爺爺不把他們換成錢呢?”
我把手伸進兜帽中,騷了騷光禿禿的頭頂。如實回答她,“我一直都把它們當做溝通空間元素的。前段時間本來要全部用掉的。”
“空間元素?”
這是不為人知的領域,她會張大嘴巴好奇也不讓人意外。只是,現在對她說這些還太早,我用最簡單直白的回答方式讓她打消了這個念頭。
“如果不能學好魔法的話,還是不要碰它們。它們還是很危險的。”
“這樣啊......”她的‘耳朵’怕是都耷拉下去了。
我感覺時候不早了。於是問她想吃點什麼嗎?她告訴我只要吃點麵包就行。她從我身上跳下去,我起身準備去櫃子那邊翻找。
正當我走到櫃子前,門外的風之圖騰吹響了。悠長而有力,我立馬反應到發生了什麼。
無奈之下,我開啟門。沖進來一男一女肌肉結實的獸人。
一股腥臭味撲面而來,我屏住呼吸忍了忍。回頭,法妮捂住胸口面色發紫,靠在桌子那邊用一隻手撐住身體,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我並不著急開口。而是站在一旁靜靜的候著。兩人的激罵隨著進入到暖和的屋子裡開始急速升溫。
你頭蠢貨!教孩子打獵的時候居然挑只會逃跑的小鹿獵殺!孩子會失去榮譽抬不起頭的!
你這臭婆娘!我比你不清楚?大祭司說過一切要從基礎開始!基礎!
那柯巴亞為什麼帶著他家孩子獵殺了一頭南霜狼?聽說柯巴亞只教他孩子怎麼用弓,怎麼瞄準要害,孩子就自己完成打獵了!
那你去養別人家的孩子啊!
去你的!說到底還是你廢物!
那你怎麼不說你生不出人家那樣的孩子!
.......
差不多到達沸點了。我站出來,指了指屋子那邊滿是陰影的地方。兩人互相在地上吐了口吐沫,然後掐著對方就蹦了進去。
我坐到床上,召喚風之元素為法妮帶來一些幹淨的空氣。
“感覺好些了嗎?”我關心道。
法妮點點頭,好似中了毒似的,感覺她的精神恍惚。她複雜的盯著裡面看,“您不阻止他們麼?”
我攤了攤手,“這種事哪有什麼辦法。總是能為一些無聊的事情吵架。看著就好,一會兒打出血就行了。”
“可是男人打女人.......”她保持著人族的觀念像是在對我發難。
不過,這對身為獸族的我不是什麼難以辯解的問題。“在獸族的觀念中。除了薩滿和酋長之類的人物,不論男女,都是平等的。哪怕是孩子與孩子之間也是。”
“這樣.......啊......”她好像......挺難理解的......
莫約十多分鐘過去了。我從裡面嗅到了一縷縷血的味道。
我還沒動身,身旁的法妮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走到裡面。接著她尖叫聲覆蓋了這間屋子的每個角落。
相信,她也應該看到了。
那片陰影中雖然模糊。但是仔細端詳就能發現無數道被摧殘過的痕跡。
這!就是薩滿祭司房間為什麼會有一處空曠的原因。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