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場地優勢,沒有結界優勢,沒有魔力優勢。它已經窮途末路了!
可是,光靠漸漸虛幻的風暴之靈可解決不掉它。它可是我身上最後一個高階圖騰了。
旋風突破木盾已經有十秒了,對樹妖的傷害也不小了。作為活了四千年之久的老妖身體的構成既複雜又簡單,不是說只要打碎它的‘心髒’就能殺死它這麼直觀的事情。
風暴之靈在接近半分鐘的時間宣告力竭。樹妖的狀態如我設想,胸前保護‘心髒’的幾根樹枝斷了幾根,光芒越來越盛,越發耀眼的致命點彷彿抓住了希望一樣的高呼著。
呼~
我嘆了口氣。果然還是要用那個嗎?
老實說,我很討厭使用真本事。樹妖的確夠強,但在我看來還不夠,若是說用人族法師的水準給予等級的話,多半是高階魔法師的級別。
無非就是生命力遠超人類,無非就是自然界的寵兒,無非就是活的年頭長一些。
僅憑這些就想在獸族的大祭司手中逃出生天?
天真!真是太天真了!接下來就讓我的力量摧毀你的希望!用你的生命付出對我的力量蔑視的代價!
我唅著輕蔑和怒火把外衣脫了下來。這外衣上繪制的圖騰並非只是為了觀賞性,這是裁縫們一針一線縫制時,我一邊灌輸魔力一邊構建魔衣的術式。
準確來說,它是貼心的。比那些所謂的‘先祖’有用的多,所謂睿智的先祖也不過是一幫不靠譜的死去多少年的老家夥留下的法術。
借屍還魂一樣方法能夠得來的只是多少人思念和信仰得來的幾分力量,也不過是曇花一現罷了。
真正強大還是源於自己的。這件圖騰衣是我施展全力的象徵,透過正面的黑金圖騰,指揮金屬元素展開攻擊。
我對著樹妖搖搖一指,從牆壁脫下一層金屬,聚成金屬猛獸撲咬過去。
面對這樣的兇猛,樹妖揮舞著手臂抗擊沉重冰涼的金屬怪物,過重的身軀把它的手臂壓垮。無法使用魔力的它嘗試吸取大地的力量。
被自然孕育的他只有使用樹木的力量才是最強的,但是已經被金屬物理結界困住的他根本就是垂死掙紮。
咔咔!
聽吧!木質物被壓斷的聲音!
斷裂的根部,樹枝折斷的慘叫。迸裂的木刺從裡面飛出來,難以預料的暗器對著致命的角度朝著我的腦袋發射過來。
我一抬手,頭頂的一塊金屬落下在我手中化為一柄斧頭,恰好將木刺擋住。
我一步步靠近它,拖著斧頭,鋒利的斧刃劃破地面,劃出長長的一條線。
作為薩滿的同時,我也不會忘記獸人戰士本職。肉體方面不敢說比族中的精英戰士強,比起大部分戰士,我已經已經算是很多人仰望的存在了。
我已經來到它身前了,被壓垮的它試圖用殘破的雙手站起來。我一腳踩住它的腹部,斧頭上升挪至它的‘心髒’位置。
足有一百五十斤左右手感的斧頭,加上我五百斤的臂力足以讓它陷進地面中了。
“死吧!”我宣判道。
斧頭被我高舉起來,一條白線一閃而逝。樹妖發出古老、嘶啞的吼聲。胸口被橫向切成兩半。
我低下身子,捏住它的腦袋,另一隻手抓住它的肩膀。用力扭了一下,猛地一拔將它的頭部拆了下來。
生機從它身體消逝,被死亡緊緊相擁的剎那,它的頭部所見也一定像我眼前一樣黑暗。
重新披上圖騰衣,用蠻力解除已經固態化的結界的時候,金屬牢瞬間坍塌。
我走出幾十米,回望了一眼深埋在廢墟中的樹妖。
說到底,就是一個會動的木頭玩偶.......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