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世寒回頭盯著通體焦黑如雷擊木的張寶看了好一會兒,他嘀咕:“這就是我師弟?這該不會是什麼體質吧?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走上前,伸出一根手指頭觸控黑霧,宛如是遭受電擊般迅速抽了回來,面容上浮現忌憚之色。
這是毒?
“毒體?”雲世寒訝異,看樣子這師弟如今體質蛻變處於關鍵時刻,對外界一無感知,這才成為砧板之肉?
“雲世寒,這趟渾水勸你別攙和,否則我不介意藉助群英之手滅了你。”青月聖地的男子冷漠道。
雲世寒搞清楚了誰是自己師弟,收斂起神色,望向眾人:“你試試。”
“別不知好歹!真以為我等怕你不成!”
“你再強,我等聯手之下什麼也都不複存在了!”
群雄怒然,一個人而已,未免太託大與看不起人,當即那些皇子怒容,他們身份尊貴,何曾遭受小覷過。
不列十三來到雲世寒近前,雖然不知道此人又是誰,與張寶怎樣的關系,但能在如此為難時刻站到這一邊,定也不是敵手。
“雲兄,雙拳難敵四手啊。”不列十三搖頭,勸慰對方莫要亂來,他目光掃過地上那些無人問津的屍體,這一戰死了太多人。
至高法可造就頂尖強者,那是所有修士都夢寐以求的傳承,打破頭顱爭搶,不惜犧牲性命去搶奪這樣的造化!
整個遺跡,數百萬修士,自認為不敵的那些修士放棄了前來這南方古廟參戰,故此前來的只有數十萬人,而這數十萬人之中,還有一些修士則是新仇舊恨,統統在這一場混戰之中解決。
他們有的修士在大戰中負傷逃離,有的連逃都不能,還有的早就殺紅了眼,嗜血成性,而更多的則是那些皇朝以及諸勢力的人,這些人最慘,那些皇子皇女不發話,幾人敢走,只能聽令行事!
否則棄戰而逃,有損自家勢力威嚴不說,還將被看不起。
當然,現在存活下來的依然有散修,他們未曾離去,這是大浪淘沙,至高傳承不過是一個導火索,一個引子,年輕一代終歸是要終極一戰的,誰能脫穎而出,這大戰的海浪就看誰能成為浪花了。
只有活下來的人,才能一步登天!
只有這樣的人,才有實力穩坐年輕一代頂尖一列,這也是一份磨礪己身的造化,不過很殘酷,數百萬人,也唯有十數萬人才有如此的氣魄,敢參與混戰到最後。
雲世寒能感受到這剩餘的敵手氣息強盛,他們能從混戰中存活下來,都不俗,他們敢力爭至高法,但同樣是不想錯過這一次大浪淘沙的機會,皆要殺到最後!
那些熾盛的目光,代表著沒有人願意在這個時候退縮,而他若想庇護下張寶,唯有擋住這所有人!
或者,帶著張寶逃跑!
可張寶滿身的毒氣,他不敢觸碰,人是帶不走的,只能等待醒轉。
此際,哪怕是劍嵐等人也都朝著雲世寒傳音,這不可力敵!否則會有性命之憂!
劍宗只是吩咐劍嵐全力抵擋強敵,並未讓他送命,只是他不甘心,還想抵擋,但眼下也是抵擋不住了,心有餘而力不足。
“雲兄,張兄恐難保全矣……”羽化聖地為首的男子苦笑,此番大戰他亦受益匪淺,只可惜那些鐵骨錚錚的同門,戰死也都未曾退縮。
“你們已是不易,走吧,接下來我一人擋之!我看誰敢上前一步!”雲世寒氣勢陡然淩厲,雙目如劍光。
不列十三與劍嵐驚駭,這無疑是自己找死,一個人想抵擋住十萬修,這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