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戒指取下來看看。”呂飛鵬語氣淡漠,高坐獅鷲之上,神情冷淡的撇著易小山。
易小山眉頭一皺,神情不悅,這戒指是他隨身物品,雖早已忘記其來歷,但也有濃厚的寄託之情,並且他感覺這戒指對他非常重要!
眼下,他的戒指被人覬覦,這一交出去,定然是拿不回來了。
易小山咬了咬牙,他知道自己只是普通人,既然對方已經開口,他是保不住了,索性取下戒指給對方。
在實力懸殊的情況下,他只能如此,否則抗爭也只是徒勞之功。
呂飛鵬接過戒指,把玩了兩眼,除了歲月氣息很重外,便再無特別之處,若說精緻,天下精緻的玩意兒多了去了,也沒什麼稀奇的。
他遞給了呂素霞,後者戴在了手指上,銅戒很古樸,很滄桑,細細看去,能看到斑駁的痕跡,她格外喜歡。
“凡人,這戒指我很喜歡,開個價吧。”呂素霞戴在手上便沒有取下來的打算,儼然成為她囊中之物,此刻淡漠的說道。
“傳家寶不賣,娘說了,哪個女人帶這戒指,就是我媳婦兒,你若願意,我也沒意見。”易小山淡淡開口,他心中鬱悶,打不過這些人,難道還不會惡心對方嗎。
“大膽!”
“放肆!”
呂飛鵬與呂飛揚兩人勃然變色,區區一個凡人,也敢覬覦他呂家驕女!
“算了,凡人,說不定你祖上也可能是修士,只是一代不如一代,逐漸沒落了,這戒指的確對你很貴重,但你開個價,保證你滿意,盡管開口便是,我呂家沒有什麼是滿足不了你的。”呂素霞冷笑,倒是不屑跟一個凡人一般見識,但戒指,她要定了。
“我生活很滿足,唯一缺的就是能給我暖被窩的老婆,唔,我年紀也老大不小了,村裡人也都催我好多次了,要不你考慮考慮當我老婆如何?我覺得我還是挺英俊神武的。”易小山不鹹不淡的道。
“你想死?”呂飛鵬滿眼陰沉,帶著森然的殺機,威壓落下,易小山渾身骨頭都要錯位,疼痛不已。
若非他們需要易小山帶路,早就一鞭子打死了。
呂飛揚沒有說話,但殺機比呂飛鵬還要盛烈,他已經打定主意,只要這次打獵完了,就殺了這口無遮攔的土著!
呂素霞怒極反笑,道:“一個凡人,也敢對我有非分之想,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呵呵。”
“嘛,你不願意就算了,我也就隨便提一提,世界那麼大,美人那麼多,一抓一大把,我也不急。”易小山倒是顯得很無所謂,他心中雖憋屈,只能想著法兒惡心這女人,若他有實力,早就將這女人打成豬頭了!
“窮鄉僻壤的土著野民,手無縛雞之力的井底之蛙,也敢痴人說夢。”呂飛鵬冷笑連連,神態輕蔑。
一路,便無言了,呂家眾人自不會多跟一個山野村夫多嚼舌根,那樣只會落了他們身為修士的身份。
易小山也安靜下來,他想得很通透,雖然心中確實不爽,畢竟那戒指,陪伴他太多年,是很貴重之物,但事情已然至此,他無論如何都拿不回來了,既然如此,他苦惱痛恨又有何用呢?
一行人進入大山深處,他們並不知道,至始至終,都有無數恐怖的眼睛注視著易小山,哪怕從十年前開始,那些目光也從未撤去過,無論吹風下雨,無論白天黑夜,無論易小山走到哪裡,注視的目光,都如影隨形!
那些目光來自這大山的諸王!
在那一夜,易小山修為內斂,徹底化為凡人,山中的諸王便猜測到或許狠人修行了什麼功法,也不是沒有生靈想要反撲擊殺狠人,但沒有生靈敢那麼做。
因為那頭比肩聖子級的強大生靈鎮壓著它們!
誰敢於狠人不敬,便殺誰!
此刻,大山中陰霾籠罩,殺氣無聲無息,諸王冷漠的看著呂家的螻蟻們,但並未動手,它們怕破壞狠人的修行。
“那枚戒指不是凡物,要不要幫狠人奪回來,就憑這些雜魚蝦米,也敢如此對待狠人,簡直行死!”一頭生靈冷幽幽的開口。
狠人是誰?
擊敗萬古不朽神話的恐怖強者,為這一時代最強的驕子,沒有之一!
受天下修士與萬靈敬仰,哪怕是有深仇大恨,那也要足夠的尊重,越是強者,越會尊重強者!
那是對天地的一種敬畏!
可眼下,一代狠人,竟然被幾個結丹修士拿捏,擺出高高在上的姿態,這片山中的萬靈都忍不住暴躁,呂家,太放肆!
“狠人的徒弟,那個毒體已經進山了,讓他去解決,我們不要妄動。”一個面容冷峻的男子開口,他的本體乃是一頭螭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