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只有一個,那就是出賣你陷害你的人,就是你一直當成是兄弟的人!”蒙柯說道,相似的話,冷血也說過,由此我們可以知道,說得出這樣的話的人,一定是懂得出賣兄弟的人。
“我憑什麼相信你?”左行盯著蒙柯的眼睛,蒙柯的眼中沒有躲閃,平靜得就像是一潭死水。
蒙柯似笑非笑,道:“折花刀在你手上,如果我是在騙你,你隨時都可以一刀殺了我的。”
“理由,我需要理由。”左行道。
“原來左刀客殺人也是需要理由的。”蒙柯好像是故意在吊左行的胃口。
左行猛地掣出折花刀來,“奪”地釘在蒙柯的面前,瞪眼道:“你快說!否則沒有理由我也照樣殺了你!如果你是在騙我,我也一樣會殺了你!”
蒙柯喝了一杯酒,慢悠悠地道:“我就喜歡左刀客雷厲風行的行事作風。可是我這個人做事向來就是這樣慢悠悠的,唉!老習慣,改不了了。”他放下酒杯,接著問道:“卻不知左刀客還記不記得幾年前京城鬼頭刀老暴的案子?”
左行道:“我當然記得,他的鬼頭刀,是第一把留有‘折花無情’這四個字的刀。”
蒙柯道:“不錯!那你知不知道是誰殺了他?”
左行道:“我只知道兇手戴著一隻骷髏面具,用的是一把短刀。”
蒙柯道:“那我可以告訴你,能靠著一把短刀將一個七尺壯漢劈成兩半的,當世除了你惜飲刀客之外,還有一個人,這個人跟你一樣,喜歡短刀,擅用短刀。”
左行已經猜到他想說的是誰了:“林尋風?”
“不錯!”
“你接著說!”左行很想接著聽下去。
蒙柯笑了笑道:“根據當天的案底記錄來看,兇手,也就是林尋風,在老暴扛著鬼頭刀從城門經過的時候,他正好坐在城牆上面悠閑地喝酒,喝的是女兒紅。這不是湊巧,林尋風就是在等著老暴經過——這可以從他那壇只喝了幾口的女兒紅可以看出來。還有,老暴那天砍了九顆人頭,從午時三刻開始砍起,直至未時方才結束,能將老暴的行程時間拿捏得這麼準的,那只有在京城裡當差的人了。何況,能在重兵把守的城牆之上悠閑地喝著酒的,除了錦衣衛指揮使大人,我實在想不出來還有別的什麼人了。”
左行靜靜地聽完蒙柯的這番話,道:“可是幾年前林尋風殺了自己的幹爹鄭千亮,折斷了他自己的刀,當面跟我說他已經不再是錦衣衛指揮使了。”
“你信嗎?”蒙柯反問一句。
“他殺了自己的幹爹,那時候我的確很相信他。”
蒙柯輕蔑地撇了撇嘴,道:“是幹爹,不是親爹。幹爹,殺了一個還可以有好多個的。”
左行喝杯了酒,道:“這句話我完全同意。”
蒙柯道:“林尋風的確在江湖上失蹤過一段日子,可是他一直都是錦衣衛指揮使。左刀客,你有沒有發現,他好像一直都在刻意模仿你?”
“刻意模仿我?”
“你看,他喝的是你最愛喝的女兒紅,用的也是一把短刀,並且他似乎也稱之為‘折花刀’!”
刀的好壞,並不在於它的本身,而在於用刀的人!不論是凡鐵所鑄的刀,還是玄鐵鍛煉的刀,到了普通人的手裡,就只能是一把砍瓜切菜的刀。到了高手的手裡,就會是一把折花無情的寶刀!
折花刀乃凡鐵所鑄,左行卻是一個高手!
林尋風也是高手,他手中所用的刀也是一把凡鐵所鑄的刀。
但是有幾位高手,就會有幾把折花無情的折花刀!
“他為何要刻意學我?難道就是為了嫁禍於我?”左行不解道。
“不知道,我想,他可能是想找死吧!”蒙柯道,“他的這種做法跟在關公面前耍大刀,王婆門前賣西瓜一樣愚蠢,不自量力。不過真正的原因,左刀客應該比我更清楚才對。”
“這麼說,殺項離煙和文楚簫的骷髏人,也是林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