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玉見君墨寒並沒有要開口的意思,揣度的說道:“王爺對於九千歲的做法是不明白的?但是現在王爺又在糾結,是不是要開口詢問九千歲,生怕說多了,又要讓王爺和九千歲之間生出嫌隙?”
君墨寒抬眼,看向言玉,“你倒是聰明的很啊,就如此篤定本王的心思嗎?”
“其實就屬下而言,這些事情並沒有不可以詢問的啊,王爺和九千歲不是已經達成協議嗎?這是一件互相的事情,關心問一問又何妨呢。”言玉輕聲對著跟前的人說道。
君墨寒有三分遲疑,目光依舊落在跟前的人身上,“你覺得,按照東廠的可能性,這是一件沒有人證的事情,就算方子澄能給出實打實的物證,關於在人證的這一方面,東廠會怎樣做?”
“還有一種可能。”言玉忖度著說道,“只是這個方向有點讓人不敢置信,因為實在是有難度。”
“說!”君墨寒冰冷的聲音從喉中傳出。
“就是從內部打破,沒有人證是因為當時參與的那些人都已經銷聲匿跡,但是存在於工部之中的人,當時參與其中的,必然還有,乃至於阮笙不就是嗎?”
君墨寒眉頭微微一皺,“你的意思是,東廠的策略是,逼迫工部從內部招供?”
“九千歲是一個思維如此敏捷的人,想想東廠的前任主人,幫皇上做事是何等的雷霆之勢,而現在的九千歲,在朝堂之上處理原禮部尚書喬逢的事情,那是何等的狠厲,到未嘗在這件事情上面,不是不可能。”
言玉的話說到這一步,已然是明瞭的,君墨寒只是罷了罷手,讓他先退下,畢竟這裡面縈繞的種種,皆非簡單的存在,從潯江水患,到堤壩決堤,再到他們拿在手中的,關於當初大壩修建的一些圖紙,這層層疊疊下來,那件事是簡單的。
等到言玉離開之後,這書房周圍除了一份安靜之外,再無其他。
言玉走出來之後,卻碰到了葉辰。
葉辰看著他,一臉疑惑,“你什麼時候來府裡的?”
言玉一臉隨意,“我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我也沒有必要向你彙報啊!”
葉辰有點氣憤,便道:“算了,現在王爺在為了那件事而擔憂,也不知道會有怎樣的結果?”
“其實我覺得你們都想太多了,既然九千歲都已經出手了,那自是非同尋常的,你整日裡跟在王爺身邊,適當的說說,難道九千歲還不值得信任嗎?”
葉辰嘴角一抽,“你可是王爺手中掌控情報的人,現在你倒是想得開。”
言玉冷然一笑,“不然呢,你覺得我應該怎樣,說句實在的,東廠的情報網可不是我們能比較的,既然這件事情九千歲主導著,我們摻和又算什麼,倒不如將這些全部撇開。”
“……”葉辰瞬間無語,這家夥。
“你還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東廠的手段,還真不是我們可以輕易看透的。”言玉目光落在葉辰的身上,將這些事情都說的十分的明白。
兩個人終究只是站在那裡,相視看著對方,畢竟這件事情,也不是他們所能去左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