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澄不過一笑,並沒有太當回事,的確如殷荀所言,對於他們來說,權九傾看重他們的都是他們有各自的能力,而非是所有。
茶盞放下,方子澄看向權九 傾,開口問道:“九千歲今日前來只怕是不能了,雖說並非多大的困難事,但總還得需要有一個時間的期限。”
“倒也並沒有為別的,不過就是想來看看而已,你只需要按照你的速度前來就是。”
方子澄聽完這話,不免覺得有些意思,開口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九千歲這日理萬機的,還能騰出這樣的空閑時間,可見我這小地方有很多有趣兒的事情啊?”
“確實是有趣兒,不過那些人也不傻,他們清楚地很,這地方就是個陷阱,他們可不會愚蠢到直接就跳進來。”權九傾笑道。
“既然如此,當時九千歲就應該悄悄地,不那麼大張旗鼓了,或許,他們就不以為然,然後跳進九千歲所佈置的這張網之中了。”方子澄回應道。
殷荀在一旁打趣,“還真是難得,今天你會這麼有興致的說了這麼多話。”
“有些時候都應該適當的改變一下,再說了九千歲這麼有興趣,我當然要奉陪。”
權九傾聽完方子澄的話,有些說不上來其中的感覺,總覺得哪裡是有些不對勁,不過這個家夥,一時一個狀態,她還真不好隨意的就拿捏定。
方子澄視線看向權九傾,瞬時說道:“九千歲何必將大量尋常人的方式放在我的身上呢,那根本就是沒有必要的。”
“看來,是我想多了,不過這樣也挺有趣的,饒是如此,既然你都已經有一個大概,我自然不會插手多嘴,不過……”
“不過有時候,有些人明明知道這是一個陷阱,卻還要義無反顧的跳進來是嗎?”
“也不盡然,畢竟阮笙這麼信任他的上司,說不準,就一個勁到底,以為在你這定然拿不出來什麼像樣的東西,到時候頂多,也不過就是工部一個疏忽的罪責罷了,其他根本就不會有更深的追究。”
“但是九千歲身為皇上的一隻手,這件事已經出手,那麼必然要將對手的臂膀擰下來才算數,不是嗎?”
“這不正好也是你所想的嗎?你和阮笙之間的那些事情,到此也應該有一個了結不是嗎?”權九傾緩緩一笑,並不太在意的說著這一番話。
兩個人視線對上,方子澄重新將那已經見底的茶盞之中,添上一杯茶,不過是對著跟前的人,露出淡淡的笑容,至於別的,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權九傾端起那重新倒好的一杯茶,並沒有再去細品,而是一飲而盡,“既然如此,那我就等你的好訊息,放心,只要結果定論,你所想要的,我都會成全你。”
方子澄面上露出淺淺笑容,“如此甚好,那就請九千歲拭目以待了。”
權九傾沒有再去多言,起身就離開了這兒。
走出來之後,殷荀跟在身後,問道:“督主過來找方子澄原來就是為了說這些話的啊?”
“怎麼?你覺得有些多餘?”權九傾反問一聲。
“也不是,只是屬下以為,此事到此基本已經是板上釘釘,沒有再去多想的必要,為何督主卻還要如此用心的來言說這些話呢?”殷荀一臉疑惑的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