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不知不覺已是第二日。
朝堂之上。
整個都是一股低氣壓籠罩,沒有人敢輕舉妄動。
權九傾也在一早的時候收到了訊息,關於江南連日暴雨,水患言重,雖然現在洪水已退,但是各處還是水澇不斷,受災的百姓更是難以計數。
“啟稟皇上,既然現在江南已經受災,那麼就應該讓百姓感受到皇上的仁心,戶部應該即刻準備賑災之銀,連同地方的官府進行賑災。”權九傾見一直無人言語,便直接開口說道。
雲青聽到這話,立馬就站出來,應和的說道:“九千歲說的極是,眼下這是當務之急,不過這訊息傳回來有些倉促,不過戶部素來都有應急方案,一定可以趕得及的。”
“丞相大人禦下有方,六部自然各司其職,每一處都是有所準備的。”權九傾淺然一笑,“不過到底是受災的災民,還得工部一併,給出災後重建的方案才行,可不能讓百姓流離失所,對了,聽說這一次造成江南水患的最大原因是潯江上游的堤壩決堤了。”
工部尚書阮笙站出來,回應道:“啟奏皇上,確實是如此,但是當年興修潯江的堤壩的時候,是按照當時最大的程度,可是這一次暴雨的程度遠超過當年,九千歲這話說的太過於有異議,是要陷臣……”
權九傾不等他說完,便打斷了,“阮大人這話說的,我何曾要那樣呢,有沒有異議,還得調查之後才知道,堤壩的承載力,原本就是要在預算之上的,就算暴雨迅猛,只要能控制在警戒線,怎麼會決堤?這可是這一次災情擴大的原因。”
雲青緩緩說道:“九千歲言之有理,只不過一切都是人算不如天算。”
君鴻啟看向他們,“朕現在要聽到一個合理的答案,而不是聽你們在這裡爭吵。”
權九傾立馬回應道:“皇上,臣以為不如派遣大王爺南下,一是帶著天家的恩典去慰問災民,二來是重新對潯江進行整治,當然這兩者,戶部尚書大人和工部尚書大人都不能缺席。”
雲青見狀立馬就道:“九千歲說的太輕巧了,餘大人和阮大人都是不能輕易離開京城的,沒有他們,這戶部和工部的事情很難運轉好,萬一有什麼差錯的話,豈不是顧此失彼?”
“是嗎?眼下是災民重要呢,還是其他更重要?亦或者,還隱藏了一些其他的原因?”權九傾並不含糊的問著雲青。
“九千歲慣會說笑,九千歲極力的推舉大王爺,難道就不是別有用心?”
“如此看來,在丞相大人心中,是想推舉二王爺前往啊?”
“本官何曾說過這話?”
“丞相大人何必遮遮掩掩?餘大人和阮大人不能隨同前往,那就讓他們的下屬去。”權九傾冷冽的聲音對上雲青,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
雲青轉而看向龍椅上的皇帝,“皇上,臣以為,代皇上宣達聖意,表達天家的寬慰之心,大王爺和二王爺之間,二王爺更適合,畢竟在處理人際關系這一層,二王爺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
權九傾直言不諱的說道:“丞相大人,此事涉及頗廣,潯江水壩決堤,如果真的是工部的問題,那可就麻煩了,二王爺應該避嫌啊,丞相大人您說呢?當然,沒有問題最好,可是事實如此,有沒有,都要回避才是上佳的選擇。”
雲青眉頭一皺,君鴻啟聽著,“那就照這個來辦吧!等下,朕會即刻下旨,戶部和工部即刻準備隨行之人,朕到時候務必要聽到滿意的答案,你們明白朕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