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這裡,沉思,真的只要喜歡,就完全可以忽略周身所有嗎?可為何君墨寒可以做到那樣的直接,而在她這裡,明明已經存在,卻還不得不隱藏起來,感情已經萌生,又應該要怎樣來料理,又應當如何做一個折中呢!
就這樣,靜坐在這裡,不知道多久,原本到了快用膳的時候,她卻徑直的走了出去。
殷荀看著走出的人,“督主,您這是要去哪裡?”
“你不用跟著了,處理好你的事情便是。”
“……”殷荀原本還想回應一句,可是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此刻,萬芳樓,蝶舞房中。
她是萬萬沒想到,這個時辰,會……“九千歲難得空閑,蝶舞為九千歲彈奏一曲吧!”
“好!”權九傾心中縈繞著那些,不能壓制,不能擺平,被殷荀那樣一說,更是被激起,無心用那桌子上擺著的點心,唯一的不過是自斟自酌,不知喝了幾杯,她也算是有幾分酒量的人,就算一壺喝下去也不會有半點影響。
蝶舞彈奏,可是看著眼前的人,原本熟練到極致的琴藝,卻錯了一個音,如此,此曲已經無法繼續往下了,“是蝶舞……”
權九傾放下酒盞,“你心不靜,心不在琴上,自然彈錯,看樣子,聽琴的人果然會影響彈琴的人。”
蝶舞起身,“不是,只是蝶舞看著九千歲這個樣子,想是您有心事,可卻又不願說出,蝶舞不免有些擔憂了。”
“沒事,其實也不過是一些小事而已,就是如你一般,無法心靜,想著來聽你一曲,可事後才發現,原來琴音環繞,繞耳之音,更加無法擺平內心那些漣漪。”
“是有人闖進九千歲的心中了?”蝶舞身在這萬芳樓,經的是風流韻事,見的是才子佳人,看遍的更是多少感情交織,能讓人如此,尤其是眼前這個人這般的,世間怕只有這一件事能做到。
“你的形容還真是一點都不避諱,卻很生動。”
“九千歲這些年下來,蝶舞,殷荀都是一併隨著您過來的,蝶舞又是身在此中的人,豈有不知的道理?如果您不介意,蝶舞願意……”
“其實也不過是我自找煩惱而已,那人的心思明瞭,只是自己無法在這個時候輕易的就坦誠相待而已。”
蝶舞無比明白,又偶然聽殷荀說起過,心中是有把控的,“是大王爺?”可不知道為何,說起這話的時候,她竟然心中稍有幾分微涼哽咽。
權九傾抬眼看著她,“你怎麼看?”
“也許感情就是這樣微妙,在不經意間就産生了,就好比,楚大將軍傾心多年,始終如一,可您卻從未放在心上,只是將他當做兄長一般看待,但大王爺的出現,卻扭轉了這樣的局面。”
被她的話說準,權九傾瞬間沉凝了,曾幾何時,她也開始為那心底蠢蠢欲動的那一份感情而多思多慮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