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天宇說道:“當然,你還年輕,就算犯了錯誤還有改正的機會,只要你說出背後的指使者,我們一定不會繼續追究你的責任。”
華天宇給出徐朋展承諾,這個年輕的學生可能只是一時貪欲做怪,華天宇不想一棍子打死一名重點大學的學生,只要他說出背後的指使者,一切以說服教育為主。
徐朋展內心在煎熬著,能看出他此刻內心發生著劇烈的鬥爭,他抬起頭來,臉上的汗水流了下來,他有些祈求的說道:“如果我說出來,他會受到怎樣的懲罰?”
徐超說道:“我們說的不算,法律說的才算。”
“那法律會判他刑嗎?”
華天宇說:“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在聽完華天宇的話後,徐超眼睛發直,他站起來又坐下,雙手交叉在一起,不停的扭動著,他的內心在經歷著巨大的煎熬。
他用力的搖著頭,勇敢的迎向華天宇和徐超的目光道:“沒有人指使我,這些都是我做的,你們要抓人,就沖我來吧!”
華天宇與徐超沒有想到徐朋展竟然會如此負隅頑抗,哪怕毀了自己的前程也不肯說出背後的指使者。
華天宇與徐超對望一眼,恐怕兩人都推斷錯了,徐朋展可能根本不是因為利益而做出這樣的事。
只有一點可能,那就是指使他的這個人是他身邊的人,而且還是他可以犧牲自己前途都願意去保護的人。
可是讓華天宇疑惑的是,在這之前,他們從徐朋展所在學校瞭解到,他出身農民家庭,社會關系並不複雜,又有什麼人利用他呢?又有什麼人想要詆毀田鏡雲,竟然使用這樣的方式?
華天宇向徐超使了個眼色,徐超繼續向徐朋展施壓,他則走了出去。
學校學生處的王處長等人都在外面,因為他們兩人來的時候用的是國安的身份,涉及到這個層面,學校方面也給以了足夠的重視和配合。
華天宇與王處長說了幾句話,王處長把徐朋展的導員叫了過來,華天宇問道:“趙老師,徐朋展在校期間,他的社會關系如何,有沒有比較特殊的社會關系?”
趙老師說道:“這個學生家裡很困難,是雲貴省那邊邊遠山區的,他學習很用功,也很本份,沒想到他會做這樣的事情。
他的父母都是一老本實的農民,老實的不能再老實了,沒有複雜的社會關系,他在校期間,因為比較老實,除了學習,與同學溝湧外,再沒有別的社會關系網。
他讀書的學費學校減免了一些,他自己在校也勤工儉學,對了,我記得他上高中的時候,所有的讀書費用都是別人贊助的,我聽學生說起過。”
華天宇眼睛一亮,他說道:“趙老師,能把這名學生叫來嗎?”
趙老師說:“行!”他給學生會的學生打去電話,不一會,那名張姓學生過來了,他與徐朋展是一個高中的,低他一界,晚一年考上的這所名校。
聽華天宇詢問,張姓同學說道:“徐朋展在我們當地高中學習成績名列前茅,他家裡非常困難,高中的時候好像是一位姓袁的人資助他讀的高中。我們那個地區非常困難,學校很多學生都是透過沿海地區的有錢人資助讀高中。”
徐朋展和張姓同學同屬雲貴省,那裡的經濟不好,地區偏遠,農民的生活的確困難。
華天宇聽完張姓同學提到的人後,他心中形成了一個猜測,他對學校方面的幫助表示感謝後回到審訊室裡。
徐超正向徐朋展講道理,跟他談人生,華天宇進來後,猛得一拍桌子怒吼道:“指使你的人姓袁,對不對?”
徐朋展一直低著頭,在聽到華天宇的話後,他訝然的瞪大眼睛,隨後是一臉的不可置信,他臉漲得通紅,激烈的說道:“不是,和他沒有關系,都是我做的事,我一人做事一人當,和他沒有關系。”
華天宇此刻已經可以確認,那個袁姓男子就是指使徐朋展的人。
華天宇說道:“不用往自己身上攬了,我們已經知道了。”他說完站了起來,徐超也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