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為什麼幾年前你自證清白後我卻並沒有所謂的‘誣告’而被口誅筆伐嗎?”
嘉柏稞冷冽地笑著,像是地獄裡看著鬼魂來來往往的閻王一般,決定人的生死,也不過,一筆之間。
“在永夜王庭便是如此……成王前的路上荊棘與陷阱,一切犯過的,沒犯過的錯誤都會成為你的阻礙……但是,一旦真的抵達這個地方——王的權力是無限的,王的威嚴是絕對的,王的信徒是無可比擬的高牆,而你只能在牆外瞭望。”
“我可以跌無數個跟頭,而你只能跌一個倆個,而這次,我會讓你狠狠地摔上一跤的,當然,直言不諱地說,如果你能就此摔死過去,那也是不行的……但讓你從此知道要尊重我們這些還在王庭裡坐陣的人,還是很必要的。”
“是嗎?那我,也只能拭目以待了,王。”
“咳咳咳!”在猛烈的咳嗽聲中,夜被吵醒了過來,“你醒了嗎?暴食部夜……”
“嗯。”夜清醒了不少,看著緋永端坐在自己的眼前憔悴地咳嗽著,不免心疼了起來,“你怎麼樣了?”
“好多了……”緋永啞著嗓子,按著聲帶沉悶地說道,“這裡是哪?我們怎麼會出現在這……發生了什麼?”
夜經了這一連串的問題提醒,這才幡然醒悟了過來自己所面臨的狀況,他一拍腦袋,翻下床去,仔細地打量後,有些懷疑地瞪著眼說道:“這,這不是老混蛋的長屋側間嗎?”
“啊?”緋永不由得更為疑惑了,“我們怎麼會在這?該不會是……”
正要說著,門吱呀地被推開了,一個在油燈下反射著閃耀光亮的圓溜溜的腦袋鑽了進來。
“卡圖大叔……這是怎麼回事?”夜看清了那張自己天天面對著的老師的臉,忽然間感受到了一種打自心底的陌生,“烏堯那個混蛋,到底要對緋永做些什麼?”
“你不是猜到了嗎?”卡圖並未給出準確而完整的答案,反而反問了回去,“找你的並不是我,將你撿回來的也不是。王,請進。”
“你不會因為烏堯把我趕出去嗎?啊,不對,是‘未來王庭的一員’,我們的‘貪婪部之王。’”
“王,莫要說笑,王庭的各位的權柄是絕對尊貴的,哪怕不在您的統領地,您也有著踏足永夜王庭境內每一寸土地的權力。”
“這個態度才對嘛,對王就應該恭恭敬敬的。”瘦高的嘉柏稞走入了這件側屋,。透過燈光,夜看到了這位王的樣貌——如同高坡上的溝壑,稜角分明而縱深有序。
“你們好,我就是把你們帶回烏堯長屋的人,貪婪部之王,貪婪部嘉柏稞。”
“長話短說,你爹的目的只有一個,殺掉緋永……只不過這次因為一些意外,付息那個傢伙並沒有成功罷了。”嘉柏稞根本沒將屋子裡的倆人看在眼裡,他高昂著頭,夜與緋永甚至看不到那溝壑裡掩埋著的灰色石頭一樣暗淡無光卻堅硬嶙峋的眼睛,“不過,現在有一個人可以救她。”
“我可以……”夜剛要表態,嘉柏稞突然一豎手指,夜的嘴巴里便發不出聲音來了。
這是什麼……奧術嗎……
“看看你自己的樣子吧。像你這樣的小鬼,在一次【鬼化·超頻】之後,能在一個月裡恢復如初的都可以算是天賦秉異了……現在的你,能保護什麼?”不等夜反應過來這面對絕對強大實力時的不由自主迸發而上的恐懼,嘉柏稞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而且你不是也對自己的那個爹沒什麼好感嗎?”
夜經這一提醒,這才顧上看看自己的狀態來——瘦弱的身軀已然撐不起原本為壯碩預留的衣服空間,像是襁褓裡的乾枯嬰兒般跪坐在床上,弱不經風。
這就是【超頻】嗎?強大的力量永遠伴隨著更為強大的代價。
“認清事實吧,說到底,你們不過是運氣好,烏堯找了一個名不副實的人……”嘉柏稞依舊不管不顧地濤濤不絕著遊說了起來,聲調甚至都因為迅捷的語速而失去了起伏,“那傢伙的手段,你作為他兒子是清楚的吧?他只要保證他自己不出手就行了……萬一他下達命令讓卡圖來了解掉這個女孩的性命,你又能有什麼辦法?”
“所以說,我才是……”
“我有個倆個問題。”緋永突然打斷了王連珠炮般的發言。
“喂!現在可是王在發言啊!”嘉柏稞看向了緋永,那雙眼睛冷峻地死死地盯著她,看得人心裡發毛。
“呼。”緋永感覺到她內心的害怕幾乎要溢位心臟這一容器的承載範圍了,但她依舊平靜了下來,鼓足勇氣說出了口。
“你明明有別的辦法吧……為什麼要把我們送到這裡和我們談——以及,你這樣大搖大擺地在別人,甚至可能是敵人的陣地裡說的這些,可能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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