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的在自己的心中湧動著,夜陷入了瀰漫。
這次複習付息感受到了無與倫比的輕鬆,公子哥的低警惕性和目標的昏迷為他的工作輕鬆了不少,他重新帶著緋永回到了這隻有黑暗的空間之中。
但很快,他突然意識到,緋永的身上有著什麼東西讓他無法對緋永繼續執行任務。無論自己怎麼將匕首緊緊握住手中狠狠刺下,這匕首總會像是擊打在了一塊光滑的大理石上一般毫無徵兆地滑脫自己預定的殺人的軌跡。
“見鬼!”付息解釋不了眼前的現象,“這是奧術嗎?”
“特麼的,怎麼回事!”
付息再次嘗試著,但毫無用處,那種神秘的力量包裹著發燒昏迷著的緋永。而在此時,黑色的空間中突然像是要消失一樣波動了起來,像是埋在水下的王宮,在海嘯中感受到了衝擊和坍塌的危險。
“將這板車擊碎吧!”
當隨即之後的辦法一一不靈驗後,夜重新想起了自己的第一個辦法來。夜清晰地認識到自己必須做出行動來,而不是空想。他立刻鬼化,粗壯黝黑的臂膀如同重錘般砸向了板車。
夕陽依舊拉著斜影,長而狹窄,但夜已經並不想再去想這個事情了,他已經浪費了太多時間。
“轟!”
土石飛揚,煙塵滾滾。夜被遮了眼,只能滿懷期待著期盼著緋永能夠就此出現。
但什麼都沒有發生。煙塵散去,夜猛然間發現,板車已然消失不見。自己的奮力一擊並沒有達到目的,付息以那副可憐人的姿態站在一棵大樹之下,靠著板車。
“大公子已經氣憤到要用這可憐的車來撒氣了嗎?真是無用呢。”
付息嘴臉醜陋著嘲笑著夜。
“你的妹妹已經死了……在你無能狂怒的時候,你的妹妹就已經被我殺了。因為你的無能,你害死了她。”
付息陳述著,像是所有在陳述事實的人一樣,語氣平靜,語調平穩。
“是嗎?”
“我不信。”夜冷冷地看著付息,擺好了攻擊的架勢,“但你絕對活不過天黑。”夜的背影有付息倆倍之大,夕陽拉出的影子將倆人就此相連,宛如被條帶繫結的大小轉輪,下一刻便會在力量更大的一方的帶動下執行起來。
“嘖嘖,不過是個沉浸於自己幻想的小鬼罷了,說話囂張些就會嚇到我?有意思呢。”付息無奈地笑笑,依舊依著那輛板車,“話說你還不知道吧,這事的委託人可是你爹,烏堯。與其在這和我無聊的較勁,不如先去找他好好……”
“彭!”
骨骼與骨骼的碰撞發出悶響,付息在半空中翻了個面,臉朝著自己的板車“啪”地砸了下去。
“為什麼要把車推走呢?殺手,你在害怕著什麼?你為什麼要逃跑?那個渾蛋,連一眼我親生妹妹的屍首都不準備給我看嗎?”
“要是緋永真的死了,她也是因為我的疏忽,我的天真,還有我的猶豫而死的。”夜憤怒地擺起了拳頭,“她也是你親手殺害的!別給自己找藉口啊!”
付息分不清這話是在和他說,還是夜對於自己的批判。疼痛清洗著他那枯老的臉龐,讓他睜不開眼睛來。
“至少,我將不再讓緋永涉險,不會有半點的迷茫,最開始想到的就去做,做過後再去想,也能找到答案。”
夜嘶吼著,眼睛中閃爍著懊悔,不甘,以及永久的憤怒。他將一拳重重砸下,如高山滾石。
“我當時可以為緋永真的死了……畢竟被那傢伙拖入陰影的確實沒有活下來的人。”夜撓撓腦袋,向篝火中扔出了木材,“但我也不知道,那傢伙為什麼會放過緋永,畢竟想想之後那個渾蛋的態度,他也不像是多有人性的人。”
“上次從冰封世界裡被夜拉出來也是,奇特的力量。”緋永則若有所思道,“但之後無論怎麼嘗試,都做不到那樣。”
“雁鴻,你知道有什麼奧術是這樣的嗎?”
“雙子星現象?”雁鴻摸摸下巴,老學究一樣的說道,“有一些人能和自己的兄弟姐妹一起發揮出一些很強的天賦奧術,但如果分開則無法使用。”
“只要不是月民的影響就還算不錯。”緋永拍拍胸脯,長出了一口氣,“只要還是奧術的話就問題不大,我們遲早能用出來的。”
“月民?”阿嵐雲裡霧裡的聽著,提出講故事的他反倒在這一刻成了最無知的那一個,“什麼啊?什麼啊?”
“解釋起來有點困難啊,”夜撓撓頭,“以後有機會吧……現在我們得繼續我們的故事了。”
月盤高掛,一如數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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