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榆木疙瘩嗎?懷疑上沒完了?你這樣怎麼可能會受女孩子歡心嘛……”正準備領路的阿米婭轉過頭來,嘟著腮幫子,滿臉的無語。
“那你是怎麼能……借用他們的巫術的……”嗒烏斟酌了下詞句,便問出了口。
“你就那麼想知道?”阿米婭調皮地一眨眼睛,嘆了口氣,彷彿是被嗒烏的執著所折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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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眼看著有希望,嗒烏便要追問下去——
“沒門喲!”阿米婭哈哈地笑著,彷彿是很享受著嗒烏希望破滅的驚訝樣子,“就這樣子啦,快走吧……大部隊可還需要我呢……”
“報告尉官!他們都離開了!遺留下大量胡亂丟棄的輜重!”殘留的篝火旁,戈蘭芬計程車兵向著塔塔骨尉官報告著情況,
“但最近倆天都有過大雨,土壤溼潤,樹林裡地面上都是他們離開時的痕跡……他們離開的匆忙,並沒有仔細處理,雖然混亂,但仍舊能辨別地出來。”
塔塔骨將地上一隻熄滅的火把撿起,隨後一把插入了篝火之中點燃了它。
塔塔骨彎下腰來,仔細地辨認著眼前的痕跡,正如那位士兵所言,即便在雜亂的動物腳印中,他們逃離後留下的痕跡依舊不難辨認出方向。
塔塔骨又謹慎地觀察了下,雜亂而自然……大概是沒有埋伏吧?塔塔骨的心裡仍舊打著鼓,沒有下達指令。
“萬一是埋伏的話……”安德烈不知何時湊過身來,毫無徵兆地小聲的提醒道,“尉官大人,我覺得,我們可以再發動一回野獸,來探探對面的虛實……”
此時的他揹著一件用繃帶綁起的橢圓物體來,約有一人高——那便是他們發動巫術的能量來源,他們的一位戰友。
安德烈當時的計劃便是如此:先獻祭掉一個人,以此來擁有發動巫術的能量源。
隨後,透過發動巫術擾亂低等智慧生命體的大腦,逼迫著它們向著火光的方向發起聲勢浩大的衝鋒……區區幾十個篝火點,體量龐大的獸群只需要極短的時間便能全部探查完畢。
這個計劃很快得到了所有人的贊同,但,又一個問題浮出水面:去哪找這個被獻祭的人。
安德烈沒有回答。
在提及這個問題後,安德烈突然話鋒一轉,說起了些其它的事:
例如得到神賜後沙皇大人會給予的賞賜,例如現在這樣打道回府後可能會被那群厄鬼小瞧等等諸如此類的話。正當一位戈蘭芬戰士對此不明所以,想插嘴打斷,問一句說這些幹嘛的時候,安德烈突然對他發動了襲擊。
“如果我們不能完成任務的訊息傳到沙皇大人的耳朵裡的話……我想,沙皇大人,會無情的拋棄我們吧?”
“所以啊……我們是沒有退路的……”安德烈擦了下嘴邊的鮮血,盯著其餘的眾人,不在像之前一般順從而懦弱,臉上只剩下了瘋狂與冷靜,
“還有塔塔骨尉官,如果有人向大總督或者沙皇大人舉報我的話……這可就是您縱容的了……您不會不知道吧?”
“所以大家,一定要保密呀……”安德烈的眼睛中此刻不剩下一點屬於人的情感,彷彿現在的他,只是一句空殼,
“我想,我們的戰士在戰鬥中被敵人所殺,大家,看得分明吧?”
“尉官大人?”安德烈看著並未給出回應的塔塔骨,便追問了一句。
“哦……可以……”塔塔骨從回憶中回過神來,他看向了安德烈:安德烈正看著他,一如所有計程車兵一樣,畏懼而敬仰。
但記憶裡那雙空洞的眼睛是存在的……塔塔骨心裡明白,這不是真的他,一張面具罷了……
塔塔骨倒吸了一口涼氣,自己現在的感受,絕不比一隻飢腸轆轆的狼盯著他,要好受多少。
“那,我就照做了……”安德烈得到了肯定的回覆後,便挺身敬了個軍禮,離開了塔塔骨身邊。
彷彿從一開始,這便只是一個普通的任務,和之前的別無倆樣。
但顯然,他們被安德烈捆在了一起,現在,誰都得閉嘴了。
烏鴉飛過頭頂,嗚哇一聲,叫得很難聽。
但這卻好似是亂象的行軍號,此刻,原本平靜下來的野獸接連咆哮了起來,整個叢林又陷入了一片狂熱的浪潮。
叢林的一處。
緋永與西米利亞帶著部隊幾乎摸黑前進著,唯獨的亮著的幾隻火把也舉得很低,散發著微弱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