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瀾神色還算平靜,淡淡看著趙溫瑜,“大皇子果真要娶你為妃?他親口允諾你的?”
趙溫瑜之所以不顧臉面當眾說出此事,就是想利用流言,逼迫蕭靳娶她為妃。謝瀾就算是郡主又如何,她父親可是蕭靳的舅舅,皇上是她姑父。
相比謝瀾那個賤人,她相信皇上肯定更願意讓自己給他當兒媳。
“沒錯,表哥跟我兩情相悅,早就答應要娶我為大皇子妃,此事是他親口允諾的。而且我爹和娘也早就同意了我們的婚事。謝姑娘若是還要臉的話,就該自己去找皇上收回賜婚的聖旨,也免得表哥覺得你是個不知羞恥的,非要上趕著嫁給他。”
趙溫瑜越說越暢快,她愛慕了表哥那麼多年,憑什麼這個賤人一回京就搶走表哥,還一躍成親平南王的閨女,甚至被封為郡主。
趙溫瑜正等著謝瀾露出痛苦的神情,沒想到花廳門口突然傳來一道冷如冰霜的聲音,“承恩侯夫人,貴府姑娘得了癔症,你怎麼還有心情在此參加宴會?我勸你趕緊帶她去看大夫,免得她在胡言亂語,衝撞了貴人就不好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趙溫瑜臉色一僵,她沒想到蕭靳竟然當眾撞破了她的話。
承恩侯夫人眼裡都是不快,“蕭靳,我好歹是你舅母,你怎能如此說你表妹?她身體好得很,哪裡有什麼癔症,你這麼說,也不怕傷了你表妹的心。”
蕭靳離開京城後,日夜兼程趕去寒潭,費了許多功夫才砍殺了蛟蛇。生怕自己不在,謝瀾身子又不舒服。殺了蛟蛇後,一刻也不敢停歇,馬不停蹄趕回京。
可他沒想承恩侯母女倆竟敢趁他不在,揹著他無中生有。他好不容易才哄得小師妹答應嫁給他,豈能容他們破壞。
蕭靳沒有理會承恩侯夫人,直接吩咐楊峰,“去請承恩侯過來。”
楊峰看出蕭靳生氣了,沒敢耽擱,用最快的速度去前院把正跟平南侯談論朝事的承恩侯拉了過來。
蕭靳直接發問,“侯爺,你夫人說,我親口允諾要娶貴府大姑娘為大皇子妃,本宮怎麼不知有這回事?”
承恩侯臉色白了青,青了白,又羞又惱。
他以前雖然想過讓蕭靳和女兒親上加親,可他知道蕭靳根本沒有這種心思。他沒想到皇上已經平南侯的閨女賜了婚,他妻子和女兒竟然如此無恥,胡說八道。
蕭靳本就因他妻子當年沒有善待他娘,對承恩侯府多有不滿,怎麼可能會娶他們的女兒。他如今連舅舅也不喊了,自稱本宮,又當眾稱他承恩侯,擺明就是惱曹氏這個當舅母的要毀他的婚事。
“根本沒有這回事,你舅母前幾日發高熱,腦子有些糊塗,說了些胡話,你別與她一般計較。”
大家剛才聽了蕭靳的話,就知道承恩侯母女撒謊,不過是見蕭靳如今封了皇子,想要藉機攀高枝。
如今聽了承恩侯的話,那些閨秀看向趙溫瑜的目光,越發鄙夷。
這還真是不知羞,人家大皇子心裡根本沒有她,更不曾許諾過要娶她為妃,竟然上趕著要倒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