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影響謝瀾的名聲,南平王只能放過自己。
南平王一眼就看穿了謝長亭的心思,他對謝瀾這個閨女虧欠良多,確實不願意讓她再受半點委屈。
但這絕不意味著他會輕易放過謝長亭。
南平王冷冷瞥了一眼趴在地上的謝長亭,抬手迅速抽出一旁鐵甲衛腰間的長劍,反手就將謝長亭的肩胛骨捅了一個對穿。
鮮血瞬間染紅了謝長亭的衣衫,他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
南平王就跟看不到他的慘狀一般,緊接著又猛地抽出長劍,鋒利的劍刃瞬間架到他的脖子上。
“謝大人年紀大了,為官想必力不從心。現在就給皇上寫摺子,告老還鄉,安享晚年吧。”南平王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彷彿來自地獄的宣判。
謝長亭緊緊捂著肩膀,鮮血從指縫間不斷湧出,痛得神色扭曲,可他的眼裡卻滿是不甘。他苦心鑽營多年,好不容易才爬到太僕寺主簿的位置,怎甘心就這樣被迫辭官。
“不願意?”南平王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抬手一揮,示意身邊的鐵甲衛,“謝老夫人癱瘓在床,活著也是受罪,倒不如早日解脫。你代本王,去送謝老夫人上路。”
這話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砸在謝長亭心上。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王爺,您不能這麼做。蘇氏的事,是下官一人所為,與我母親無關。
您若是殺了她,就不怕旁人藉此非議謝瀾嗎?
她和大皇子馬上就要成親了,若此時為祖母守孝,婚事必定大受影響。三年孝期,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大皇子這般人中龍鳳,愛慕他、想嫁給他的閨秀不知凡幾。三年時光,變數太大,您就不怕大皇子娶了旁人,棄了謝瀾嗎?”
見南平王神色不好,蕭靳看出了他的顧慮。
“王爺不必擔心,熱孝期一樣可以成親。”
蕭靳這話提醒了南平王,他這是關心則亂,忘了這茬。
沒了顧慮,冷聲吩咐親衛,“動手。”
謝長亭神色著急,還想阻攔,可他的力氣根本撼不動那些鐵甲衛。
南平王的親衛很快去而復返,“王爺,謝老夫人已經上路了。”
南平王點頭,眼神冰冷看著謝長亭,“既然老夫人已經去了,你代謝大人寫一份丁憂的摺子。”
“是,王爺。”親衛常年跟著南平王征戰,做事最是講究效率,很快就寫好了摺子,“謝大人,簽字吧。”
謝長亭雙拳緊攥,眼裡都是不甘。
南平王冷冷瞥他一眼,“來人,侍候謝大人的兒子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