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傾斜,黃金的塗料鋪滿嶙峋清澈的湖面,金色染黃了清澈,玄武湖支流的湖面,形成一面金碧輝煌的鏡子,在花舫遊客的眼瞳中,熠熠發光。
此時此刻,王冕換了一身奢靡的純黑色禮服,手指輕輕勾著酒杯,就著西紅柿色的天空,吹風品飲。
紅色的結界,十分不明顯的締結在花舫的四周,像一個漂流瓶,罩住裡面的長條小紙卷,此刻也罩住了長條形狀的花舫。
咔嚓!
門鎖扭動,向內側拉開,換完美麗姬裝的蘇勝雪,搖動綾羅,專屬的偏灰色調的燈籠褲,隨著冰足率先的邁出,然後是滿身的純白內襯,搭配純金色璀璨奪目的飾品。
無論是何種金色的飾品,只要是戴在蘇勝雪髮髻和衣服上的,就都是好看的飾品。
而只要是蘇勝雪選中佩戴的飾品,也一定是好看的飾品。
只能說,美人與穿搭,相得益彰,互相的襯托。
此時的蘇勝雪,褲腳的線條褶皺極多,這種凌亂的線條之美,卻與她臉孔上的精緻五官線條,形成了別具一格的奇妙對比,觀感拉滿。
尤其是她的腰部,燈籠褲與白色綾羅的交界處,黑白疊加雜糅在一起,朦朧而頗具吸引,但隨著蘇勝雪的腳步輕盈邁動,她的優美腰肢,輕盈扭動,又難掩令人陶醉的火焰。
一把繪製紅魚的太極扇,在她的纖細手心,時開時合,掀起香風陣陣。
蘇勝雪是屬於姐姐型的控制慾極強的女子,可只要她站在人群較多的花舫大廳,平均每三分鐘就有五個男子上前搭訕。
即便蘇勝雪戴上了面紗,卻依舊難掩她成熟、妖嬈、眉目如畫的風情。
而白幼薇恰好相反,是屬於鄰家妹妹初長成的那一種情況。
就好像她住在你家隔壁,一直到了花季的十四六歲,突然有一天忘記帶鑰匙,敲響你家屋門,說明來意,想要從你家窗戶翻過她家陽臺。
你先前從未與她碰過面,可初見之下,竟是再難忘卻,點點頭後,是夜夜難眠,是輾轉反側而不能入睡。
之後又是數年不曾相見。
……
……
此時,這一道清麗至極的身影,平平淡淡的走出船艙的房間。
這位名叫白幼薇的女孩,穿著偏書香氣息的超短白色衣裙,柔美的眼瞳中,眼珠和高光,隨著深邃的遠方黑暗一同輕輕翕顫,她將披散的長髮束紮成可愛的馬尾辮子,垂落在腦後。
頭頂插著不知真假的梅花,一顰一笑間,有種紙傘少女的美感。
【凌波不過橫刀路,但目送,芳塵去。】
【問君更有幾多愁?一川菸草,滿城風絮,梅子黃時雨。】
【一面之後,若是求而不得,便將成為永恆的遺憾與心靈上的苦痛。】
王冕笑而不語,隨後又偏頭痛了起來,此等兩位絕色,今夜夾我於中間,燈會上的那群無法無天的頑固,怕是不會放過自己呀!
“今晚,怕是又有一場硬仗要打了!”王冕微微勾動起來嘴角。
蘇勝雪一臉疑惑地看著他,原地轉了一圈,秀了一下美麗的鳳體,隨後又從腰間取下一塊金色的面紗,覆蓋在清水出芙蓉的嬌嫩面頰之上。
白幼薇噗嗤一笑,沉浸在此時的其樂融融之中,也從腰後的掛鉤上,摘下一片白色面紗,蓋在細美的面頰上。
王冕淡淡吐槽道:“你們這是在掩耳盜鈴。哪有男人能逃過你們的眼神殺?若是成為頑固,便能強行擄走你們的靈和肉,恐怕,全天下人都願成為粗俗的頑固。”
……
……
花舫的一樓大廳,滿是月光的亮晶晶玉石,將四周的昏暗點綴得微亮。
幽暗中,眾人的臉孔神秘而又模糊,更添性丨感和幻想。
鮮花的自然香氣混合著昂貴的佛塵檀香,繚繞在大廳的四周,凸顯舞廳中高貴男女的妖。
等待晚會開啟的間隙,舞臺中央升起高臺,有一位身段柔美的舞姬,忘我的舞蹈,陶醉的樂聲,靡靡悠揚而不絕息。
宴會中,有不少蘇勝雪的熟人,上前打招呼,搭訕,聊上個兩句話,而後對王冕投來一陣敵意,又立即小心的隱藏,微笑的敬了一杯罰酒。
王冕很喜歡此地的甜酒,完全沒有酒精的火辣感覺,反而是甜得骨頭髮酥,喝起來舌頭和嗓子都是極其的舒適與安逸。
但這種甜,與兩女的深度交流,享受人美聲甜相比,實在是不足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