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們騷亂起來的時候,妖夜正在處理船頂一處奇怪的紅色血陣。
她總覺得這個血陣,非常的眼熟,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到過。
聽到樓下死人了,現場被小弟們控制住的時候,妖夜起初並未在意。
“吵什麼吵?不就是死了一個人類嗎?”
小弟慌亂的道:“不一樣。這一次死的,是一名屍修。”
“立刻帶我去現場!”性丨感裝束的妖夜,惶恐的說道:“是誰在打草驚蛇?”
小弟道:“還沒查清。”
妖夜輕撫著白裙,道:“立刻封鎖訊息。”
片刻後,妖夜踩著黑色的高跟鞋,女王一般的半蹲在腦袋和身體分離的魏胖子屍首邊。
黑色的屍氣,從魏俊傑的血液裡,不斷的湧出來,霧氣一般的擴散開來。
“是魏家的繼承人。”船長在身後說道。
妖夜冷哼一聲:“一個小角色,無足輕重。”
船長道:“究竟是友方做的,還是屍修的內鬥?對方下手太果決了,像是有備而來。”
妖夜站起身,沉凝黑眸,高跟鞋踩著屍身的胸膛,纖白的細指挽了挽腦後的長髮,她輕輕晃了晃小腦袋,甜美的嗓音悠悠的道:“他的住處查過了嗎?有什麼特別的發現嗎?”
船長道:“有一名等待做交易的年輕女子,但經過一番審問後,她似乎對此事並不知情。我已經給過她遣散費了,現在正羈押在水牢裡。”
妖夜點點秀麗的腦袋:“船頂的那道血色陣法,你有眉目了嗎?”
船長沉默了起來,搖了搖頭顱。
……
……
洗完手,再清理掉身上的血漬後,王冕後背輕輕靠在牆面上,歪頭看著身旁的白袍青年人——白子畫。
白子畫,京兆府府尹,自己的前上司,白幼薇的哥哥。
甚至有可能成為自己未來的大舅子。
白子畫將身子藏在白色的披風中,道:“你們現在的處境,極其的危險。”
“什麼意思?”王冕甩了甩手上的水漬,並將其擦乾。
白子畫嘆息一聲,說道:“今晚的花舫燈會,就是屍族的狂歡聚會。那名被我們追殺的屍修,也混入了船艙。他雖然只見過易容後的你,但他卻知道我和幼薇的容貌。你們繼續待在這裡,實在是太危險了。等到下一個港口,你就和白幼薇一起下船。”
王冕指了指前方的二樓死角,說道:“前面的轉角處,地面上有一塊可以輕易抽出的甲板,下面藏著一個血祭陣法。不過我已經將其破壞。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
白子畫道:“花舫要靠岸了。你現在就去帶白幼薇下船,還有,別告訴她我在這裡。”
王冕點點頭,看著花舫直接駛過了堤岸,並未做任何的停歇,臉龐怔了怔,片刻後深深皺眉的提醒道:“船好像沒有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