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娘娘又豈是我們這些平民百姓能夠非議的!?眼下這般場合還是注意些為好,莫要惹禍上身。”
“禍從口出,禍從口出……”
就在眾人踮腳觀望,看著那刑場的入口議論紛紛時,一隊又一隊官兵出現在百姓眼前。
整整齊齊的隊伍,將士們緊繃著臉龐,手持兵刃分散的站立在刑場的四周。因為突然出現的緣故,引起了場外的人群一陣騷動,顧長歡在眾人的注視下帶領著幾名重臣出現在刑場內,幾人同時坐入了一旁準備好的座位,獨留正中間那主審之人的所坐之位。
“為何那位子空著?”
“就連輔國大將軍都坐在一旁,難不成還有比其更大來頭的人要來?”
“會不會是皇上要親自審刑?”
“皇上?!”
此言一出,眾人就像炸開了鍋,想到能夠一睹龍顏,在場的所有人都激動萬分,從鳳鳴軒尚是皇子那時便一直深受百姓愛戴,如今登上皇位更是獲得不少贊譽,能夠一睹其風采可唯是三生有幸。
而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百姓們等待的目標的鳳鳴軒,此刻依舊待在禦書房內,不緊不慢的揮動著手中的畫筆。
“可是已到行刑之時?”
手上動作不停,鳳鳴軒突然出聲問道。
“並未。距離申時還有些許時辰,陛下可是要……”
服侍在一旁的高海上前應道,見主子擺了擺手便又退下侯著,一來一去時其餘光稍稍瞥到畫卷,依舊是那熟悉的身影面容,對此他也早已見怪不怪。
區區幾副畫像自然不足以令高海見怪不怪,直到進入鳳鳴軒的寢宮方可明白其。
琳琅滿目的畫卷能夠令人的眼珠子都轉動不過來,不一樣的景色,不一樣的姿態,不一樣的故事,每一副畫都各有各的妙處,這些畫只有唯一一個共同點:便是這畫捲上的人兒都是同一個人。
瀑布般的秀發,彎彎的柳葉眉很是好看,雖然未有那傾國傾城之美貌,卻是讓人一眼就倍生好感,那灑脫出眾的氣質總想讓人一睹本人風采。
待在皇宮裡的鳳鳴軒每日除了處理朝中事務,剩餘時間便是畫那一副又一副畫卷。
魚姜的模樣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裡,思念泛濫無處宣洩,掛在他寢宮內的畫卷皆是他一筆一畫細細勾勒而成,以情為筆,將那時美好記憶中的魚姜擺在了其眼前。
“地牢那邊如何?”過了一會兒,鳳鳴軒收起筆墨,再次開口問道,整個禦書房內除了鳳鳴軒便是高海,然而他靜靜地候在一旁並沒有任何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