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為了以防萬一,畢竟明日可就是最後期限,牢裡面的那位更是重中之重的重犯,若是有任何差池,你我皆性命難保,絲毫的風吹草動都要時刻警惕才是,本將有些放心不下,故此才……”
另一個聲音略顯滄桑,渾厚的氣息讓暗處的二人更是將一顆心提到嗓子眼。
“還是大人考慮的周到。”
就在鳳鳴野和梟緊繃的神經上,那兩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地牢深處,原本近在咫尺的腳步聲越發模糊。
“這下如何是好,是不是應該跟過去暗中將他們——”
確認沒有危險後,鳳鳴野掙開了梟的手掌放低聲音說道,大拇指輕輕地在脖頸處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個中意味盡在不言中。
“不。”
出乎意料的是,不同於鳳鳴野的擔憂,梟卻認為此刻才是離開地牢的最好的時機,他嘴角上揚,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不到明日押你出牢之時,他們是絕對不會察覺到——牢裡面的人是誰,現在,出口處就剩一人把守,禁軍雖然還在附近,但是有足夠的時間和空間讓我們先離開地牢內,最後……等他們站回崗位後,一切就都在本大爺的掌握之中了。”
本想著會鬧出一番動靜才能離開皇宮,此刻能夠悄無聲息地脫身實在是上天眷顧。
梟慢慢的向地牢出口靠近,指尖一彈,一剎那,就在那微弱的月光被那陰雲遮蓋之際,守在出口處的出口處的侍衛只覺得眼前一黑,微風從身側掠過。
眼睛一閉一睜,夜空中的月光若隱若現,顯得模糊不清。那侍衛揉了揉了雙眼,有些茫然,“莫非是這幾日過於操勞了?感覺怪怪的。”
嘴裡嘟囔著,絲毫沒有發覺就在他閉眼之際,兩道身影已經急速地從一旁閃過,鳳鳴野感覺胸腔火辣辣地,本就內傷未好的他更是在那一刻強行將內力聚集到丹田處,從而將輕功發揮到極致。
趴在距離地牢不遠的冷宮屋簷上,鳳鳴野只覺得一股血腥味湧上喉嚨口,忍不住低咳了兩聲,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氣中飄散,他連忙緊閉起雙唇。
“呵——”
輕飄飄的一聲,梟並沒有過多的話語,潛伏在暗夜中的他就像一頭狼,警惕戒備地盯著四周,現在的他全然不見待在地牢裡時的輕松。
在這危機四伏的皇宮裡自然是要小心翼翼,內功深厚的梟也無法隨意放鬆神經,更何況此刻還帶這一個累贅。
僅僅只是一個單音節,鳳鳴野也能感覺到黑衣人所表示的嘲諷,在這宮中最不難學到的就是察言觀色,就算只是一個小孩子。
他伸手在點了點自己身上的兩處xue位,感覺到自己的呼吸順暢了不少後才用餘光暗中將觀察身旁的梟。
蒙著黑巾的臉無法看清面貌,來人顯然是隸屬於江湖上的某個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