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踏踏的馬蹄聲漸漸遠去,魚淮無奈的搖了搖頭,擺手示意一旁的幾名婢女上前來。
“去請醫老過來。吩咐下去備好馬車和出行物品,準備出發——去京城。”就這樣,匆匆忙忙的,魚淮帶著醫老緊隨著魚羌的腳步離開了魚家。
“駕——” 稍作休整後,車夫輕輕一甩鞭子,兩匹馬又再次邁開步伐繼續上路,得得'的聲音伴隨著沙塵響起,猶如車內裡的人不安急切的心跳聲。
“醫老,您說姜兒那失去記憶一事有還有何解決之法?若是她……”
欲言又止,魚淮的臉上寫滿了擔心,越接近京城他就越緊張,一顆心猛然地提到了嗓子眼。
提及此事,醫老的眉頭不禁皺在了一起,他捋了捋下巴處的一把白鬍子。
想了想,他有些為難的開口說道:“失憶一事可大可小,曾有人會突然記起往事,亦有人就此忘得一乾二淨。”
且不說魚姜當年所中之毒如何解去,眼下還未見到本人的情況下,醫老也不好多下判斷。
只有抵達京城,讓他為魚姜診治一番,瞭解情況才知此事究竟會如何。
聞言,魚淮也不在多問,一切唯有等到了京城之後,見到魚姜方可作出解決辦法。
隨著四周的嘈雜聲漸多,馬車已然在向京城城門口靠近,緩緩的行駛過檢查口,魚淮心頭用上一股難以言說的滋味。
魚家世世代代身為守陵世家,一直盡忠職守,遠離官場紛爭,安安分分的待在邳郡城內;沒想著到他們這一輩居然閑扯進了是非,當年皇位爭奪真的已經結束了嗎?
眼下踏進京城也不知後面還會發生何事。
這邊的魚淮等人剛剛進入城內時,魚羌已經抵達了皇宮宮外大門。
察覺來人,守門計程車兵連忙警惕起來,一匹黑馬停留在眼前,兩名士兵上前舉著長槍攔住去路。
馬上的青年並不眼熟,兩人臉色算不上友好,“來者何人,皇宮禁地莫要胡亂闖。”
從馬背上一躍而下,魚羌從懷裡掏出一塊令牌。待見到令牌後,幾名守衛連忙開啟宮門,恭恭敬敬的行禮,幾人態度的轉變魚羌並未放在眼裡,他急匆匆的往宮內走去。
偌大的皇宮著實令其不知從何而去,隨手攔下一名公公詢問禦書房之處,魚羌便在一眾疑惑的眼神中直奔禦書房。
即便是再心急,他也知道君臣之分,看到不遠處的禦書房後,魚羌收斂起周身急躁的氣息,拍了拍沾到了灰塵的衣角,一步一步踏上階梯。
禦書房門外,侍衛的臉像刷了層漿糊般地緊繃著,一動不動的站在門口兩邊,銳利的目光隨著魚羌的移動而移動。
“在下魚家魚羌求見皇上 ,可否通傳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