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玉爻則一直等到她吃完,才悠悠然道:“誰也沒權力放了她們,我讓她在你身邊是因為你還要在宮中留一陣子,有個懂規矩的在你身邊也免得你四處招災惹禍。”
“我從不主動去招災惹禍,都是魑魅魍魎來找我麻煩。”
沈遙華意有所指的撇了撇嘴,因為吃饅頭吃的有些噎,便將公玉爻推過來的湯端起來喝了,抹了抹嘴道:“咱們就開啟天窗說亮話吧,不管你承不承認我都認定了那些事是你做的,你這樣的一個人根本就不會有什麼良善之心,所以不管你做了什麼我都不會感謝你,也無法尊重你,所以你也不用對我客氣,我不會改變對你的看法和態度。”
就比如現在,她不過是多看了兩眼他便將自己的饅頭和湯都讓給了她,如此的風度,幾人能比。
怪不得言傾燻那樣一個絕色美人甘願受他驅使,追隨左右。
對了,言大美人呢?
沈遙華突然發現自己漏掉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人。
她突然的發起呆來,公玉爻淡淡瞥她一眼,垂首慢慢的喝起湯來。
如果不是沈遙華對他有了先入為主的印象,他的淡然優雅以及平和清淨是無人能及的。
但即便沈遙華從不曾聽說過白傘之事,也會發覺他是危險的,那種危險的感覺會在不經意間便根植在他人內心深處。
即便他時時都維持雲淡風輕的氣度,他仍舊有著不能忽視的威嚴。
那種威嚴亦是深植於骨中,不需要言表。
他掩了自己身上的氣息,別說是沈遙華,就是鳳遙華也無法判斷,更不敢輕易接近。
沈遙華深深戒備著他,知道最好的方法就是遠離他,但天意弄人,她不但沒能遠離他,反而愈來愈近了。
這讓她深覺悻悻又無可奈何。
“你的言大美人哪裡去了?”
她發了一陣子呆,問了句不該她問的話。
她心裡彆扭了片刻便自行釋然了,反正從來了皇宮之後她已經做了許多沒有立場之事,也不差多問兩句了。
公玉爻一如既往的好風度,淡淡道:“去幫我做事了。”
“又去做什麼壞事了?”
沈遙華抓著自己一縷頭髮在指上纏來繞去,看似漫不經心的,其實是在掩飾自己從心底湧上來的尷尬。
公玉爻似笑非笑的瞥她一眼,拿起雪白的帕子拭了拭唇角,淡然道:“既然是壞事,自然不可對人言之。”
“我就知道是去做壞事了!”
沈遙華哼了一聲又道:“她會術法的是吧?”
公玉爻道:“同齡女子之中未有對手。”
“前晚想害我的是她吧。”
沈遙華翻了個白眼,覺得自己現在才想起這麼重要的人來實在是愚蠢的可以。
她不管問什麼都問的坦蕩自然,態度擺明了就是問不問是我的事,答不答隨便你。
公玉爻眼神又奇異了起來,就像一個無所不知的人突然看到了一件十分稀奇的小玩意兒。
很不幸的,沈遙華就是他眼中的小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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