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兒將手中的信紙拋給皇帝,質問道“皇上為什麼不問問自己,您做了什麼?小姐進宮後,一心一意想當一個稱職的妃子,可是皇上呢?皇上除了傷害小姐,就是將小姐的心拿來踐踏。小姐在冷宮裡那麼堅強的活了下來,可是皇上卻莫名其妙的聽信謠言,活生生的打下了小姐的孩子。皇上知不知道,小姐為了肚子裡的孩子受了多少苦。冷宮那麼貧瘠,小姐為讓肚子裡的孩子長得好,費勁了心思,甚至將自己最心愛的玉佩都當了。”
玲兒突然冷笑了笑,道“可是皇上呢,一句話都不問,強硬的打掉了小姐的孩子。小姐那時候可是中了毒,那麼弱的身子怎麼能承受小月?皇上,小姐是你害死的,你滿意了,開心了,終於報仇了?可是我們小姐,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皇上的事情,我們小姐,可曾有一點傷害過皇上?”
“當年王爺權勢滔天,小姐可曾有一刻恃寵而驕過?皇上難道不記得,小姐小時候幾次出手相幫的情意嗎?皇上,我家小姐沒什麼對不起你,從頭到尾,對不起小姐的才是你,你有什麼臉面向我們小姐尋仇?你根本配不上我家小姐。”玲兒越說越激動,明顯是要求死!
墨文朝著寒祿使了一個眼色,寒祿忙著走過去將玲兒一掌拍昏。
皇帝抱著傾容,好似聽不見玲兒的話一樣。可是他真的沒聽見嗎?當玲兒一聲聲質問他,傾容有什麼對不起他的時候,皇帝突然發現,這個問題他從來沒有想過!
“皇上,小姐之前已經將玲兒許配給了人,所以請皇上恕罪,草民要帶她去找她的夫君!”墨文朝著皇帝稟告道!
皇帝什麼都沒說,吳良輔看著皇帝的臉色,朝著墨文輕輕的點了點頭。
寒祿帶著玲兒翻牆離開,只有墨文和陳大夫還呆在這裡!
“皇上,草民有一句話應該要告訴皇上!”墨文突然出聲說道,陳大夫和吳良輔都詫異的望著墨文,唯恐他說出什麼不好的話!
皇帝淺淺的嗯了一聲,算是應了墨文!
墨文抬頭淡淡的看著皇帝,道“草民乃是蘇州蘇家的二公子,長兄蘇墨棋。幾月前,有人誆騙與長兄極為相似的三弟陷害宮中一位娘娘。三弟不知內情,被逼迫成事。”
皇帝沉痛的轉眸看向墨文,陰沉的問道“你說什麼?”
“此事千真萬確,若是皇上要罰,草民願替三弟受罰!”墨文知道皇帝已經聽清楚了,又何必多費唇舌?
皇帝激動的問道“是誰,是誰要陷害容兒?”
“回皇上,草民弟弟愚笨,被人算計,並不知道何人所為!”墨文輕描淡寫一句話,便把所有的事情推了出去!
皇帝突然笑了起來,低頭看著傾容,道“朕真是蠢,朕竟然信了?容兒,是朕對不起你,是朕害了你!”皇帝突然松開了傾容,後退的遠離傾容。
這一瞬間,皇帝覺得自己沒臉去見傾容,也沒有一點碰傾容的理由。傾容是坦蕩的,是他心裡陰暗,才會看什麼都是陰暗的,才會問都不問,便信了一切。
玲兒說的對,他根本配不上傾容!
皇帝身子一晃,險些倒在地上,吳良輔忙著上前將皇帝扶住,朝著門外大喊,讓人送皇帝回宮!
“吳良輔,你留下吧,她對你親,最後一程你們送她吧!”皇帝說完,踉蹌的走出了院子,他沒臉再去看傾容一眼!
吳良輔怔在原地,有些心疼的看著皇帝背影,卻不知道該怎麼出口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