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容帶著玲兒拎著包袱走到了前院,孫叔遠遠的看著,眼神閃過一絲狐疑,忙著迎上前問道“姑娘這是做什麼?”
“請孫叔跟墨公子說一聲,傾容有事情想見墨公子!”傾容朝著孫叔輕聲說道!
孫叔怔了怔,忙著笑說“姑娘稍等,老奴現在去稟告公子!”
傾容點點頭,隨著玲兒在院中等候!
孫叔急匆匆的前去跟墨文說了一聲,著重的說了傾容和玲兒帶著包袱!
墨文神色一沉,讓孫叔將兩人帶了進去!
傾容將包袱交給了玲兒,讓玲兒在外面候著,傾容獨自走進了廳中!
“墨公子!”傾容欠身見禮,輕輕的喊了一聲!
墨文抬手請傾容坐下,問道“姑娘不知找我有何事?”
“我是來跟公子辭行的!”傾容朝著四周看了一眼,只見廳中除了墨文沒有旁人,連孫叔都站在門口。傾容正想找機會試探墨文,沒想到機會得來全不費工夫。
墨文淡然的看著傾容,雖然心裡有些激蕩,但是面上卻無一絲異色,道“姑娘為何要離開?可是府中照顧不周?”
“不是的,公子府中照顧十分周到。只是我身子越來越差,大限之日將臨,公子待我恩重如山,我豈能讓府中染上晦氣!”傾容直直的望著墨文,說的十分真誠!
墨文望著傾容,道“有老陳在,姑娘何必如此消極?”
傾容淺笑搖頭,道“墨公子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我自己的身子我清楚。何況......”
“何況什麼?”墨文見傾容欲言又止,問了一句!
傾容眼中露出幾分追憶,幾分沉痛,道“墨公子待我至誠,我也不必隱瞞公子。我還有一心願未了,我想去見一個人!”
“見人?姑娘要見何人,我派人送姑娘去!”墨文追問道!
傾容臉色哀傷至極,道“我要見的人是曾經與我定親的人,他叫蘇墨棋,家居蘇州。”傾容一邊說一邊注意墨文的神情,可是傾容看了好久,也沒看見墨文有異樣!
墨文露出幾分理解,道“姑娘重情,此人真是有福!”
“不,遇上我不是他的福氣,是他的災難!若非與我生情定親,他如今一定還活在世上,逍遙快活。可是因為我,他抑鬱而終,如今只剩下一座孤墳!”傾容雖然是試探墨文,可是提及此事還是難免心情動蕩!
墨文還是端端正正,似乎毫無感觸,道“故人已逝,姑娘要珍重!”
“墨公子,你久居江南,可曾聽過蘇州一戶姓蘇的人家,他們家原是江南織造的貢商,還曾出過一位娶當今和碩固倫公主的準額駙!”傾容見墨文一直未曾有多餘的表情,便顧不得自己的身份,下了一帖重藥。
墨文想了想,搖頭,道“姑娘說的人,在下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