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容將瓷瓶收好,然後弄亂了自己的頭發,前去開啟門,迷濛的問道“怎麼了?”
“姑娘,我們剛剛聽到姑娘叫喊,不知發生了何時?”寒祿問著傾容,眼神卻一個勁的往屋子裡看!
傾容歉意的笑了笑,道“對不起,剛剛做了一個噩夢,沒想到驚動了你們,真是不好意思!”傾容邊說邊放開了手,磊落光明的讓他們看!
“原來如此,我們打擾了,小姐請休息吧!”寒祿說完,帶著人離開了小院。
傾容關上門,心神不寧的走到床邊坐下,無力的靠著柱子沉思。
黑衣人的話反複在傾容的心裡掠過,傾容不想相信,可是傾容帶著一些疑惑回頭去看與墨家相處的事情,有些地方的確有點不對勁!
傾容幽幽的嘆了口氣,從袖中拿出瓷瓶看了看,心裡越來越搖擺不定!
第二日一早,玲兒帶著青黑的眼圈前來侍候傾容。傾容也是一夜不眠,腦子裡亂糟糟的,故而沒有注意玲兒的不同!
玲兒侍候傾容用飯吃藥,而後便去收拾傾容的行禮。
“小姐,如果我們離開了墨府,我們該去哪?”玲兒整理衣服的時候,裝作不經意的問了一句。
玲兒昨夜說要走,本是一時沖動。夜裡反複思考,若是此時離開,她們能去哪?何況傾容的身子不好,若是離開了陳大夫,玲兒真的擔心傾容會有事!
傾容回神望了玲兒一眼,定了定心神說道“我們先暫住客棧,然後買一間屋子吧!”
“可是小姐的身子怎麼辦?”玲兒停下了手中的事情,沉重的問道!
傾容笑了笑,道“我沒事,反正我也不想喝藥了。”
“不行,小姐怎麼能不喝藥呢?小姐的身子如今這麼弱,若是沒有陳....若是沒有藥怎麼行?”玲兒激動的說道,說起陳大夫的時候,玲兒還是卡了一下!
傾容起身朝著玲兒走去,將玲兒的手緊緊的握住,道“玲兒,很多事情已經無法改變,我只希望少受一些苦,那藥真的太難喝了,我不想喝!”
玲兒眉頭皺在了一起,雖然心疼傾容喝藥的難受,可是玲兒還是更心疼傾容的身子,故而如下了重大決心一般,道“不,昨夜是玲兒沖動了,小姐,我們不能走!”
傾容望著玲兒,知道玲兒的這個決定都是為了她。可是傾容不想玲兒難堪,道“不,我們也該走了,我的身子熬不了多久了,若是死在墨府真是太給他們招晦氣了。玲兒,我們受了墨家如此多恩惠,不能在這樣不知趣了!”
“小姐,你不會死的,你會長命百歲,小姐不要說胡話!”玲兒激動的喊道!
傾容抬手摸了摸玲兒的臉頰,道“好了,我不說了,你收拾東西吧,我們一會去辭行!”
玲兒感覺自己闖了大禍,頓時便跪在傾容面前祈求道“小姐,是玲兒糊塗,求求小姐,我們不走了好不好?”
傾容忙著拉起玲兒,道“傻丫頭,別說了,我們非走不可。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我,快點收拾東西吧!”
玲兒還欲再求,傾容卻已經下定了決心。玲兒不動手收拾,傾容自己動手,逼的玲兒沒辦法,只能幫忙收拾起來!
昨夜傾容小院的異動,寒祿一早便稟告了墨文。墨文讓寒祿加派人手去守著院子,並且讓在外探聽的人手腳加快。如今這個節骨眼,墨文不想出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