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基舔著自己的嘴唇,在索爾的虎口下喘不過氣,「哥…哥哥…」
索爾眼中的亮光讓他顫抖。
索爾粗魯地吻著洛基的下巴,接著咬住了洛基的喉嚨,像是一隻要扼斷獵物頭頸的狼。他用力咬著洛基的鎖骨和肩膀,洛基倒抽著冷氣,疼痛和歡愉似乎不可抵抗地互相糾纏在了一起。
「哥哥,」洛基呻吟著喊他,這正是他所需要的。他需要索爾將他打成碎片,他想要在索爾的手中成為一團只剩下慾念的淤泥,他需要這樣反覆的羞辱提醒他,他所做出的背德行為將會給他帶來的疼痛。
索爾將洛基的雙腿開啟,把他翻轉到跪坐的姿勢,他用唾沫濡濕了手指,用力將洛基的褻褲拉到他的大腿中間。這樣屈辱的姿勢讓洛基顫抖,他感到自己幾乎脆弱地暴露在了他兄長的視線之下。他喘著氣,感到頭暈腦脹,被索爾的一舉一動所牽制。
他們互相有過不少口交的經驗,也會偶然在衣帽間互相吻著對方,在對方的手中化成一團亂麻。索爾有時候會用手指讓他興奮。但是他們從來沒有真正的打破那層玻璃紙,洛基的視線因為期待而朦朧。
現在再沒有人阻止他們了。
他離經叛道地想,那個折磨他的老東西已經跌斷了脖子。那個老酒鬼,將一切都怪罪在他身上。他又突然遲疑了,曾經他叫他「父親」,曾經他渴望他的認同。而現在,一切都不重要了。他已經犯下了這樣的罪行,又何苦還要茍延殘喘想當聖人?讓地獄之火將他吞噬吧。
索爾粗而長的手指顯得有些乾燥,在它們將洛基拓展開來的時候,他忍不住輕聲喘息。一根手指變成了兩根,他熟悉這樣的感覺,接著成為了三根。而當索爾迫不及待將自己那被前液沾染得濕滑的頂端放進他的身體的時候,他依然感到他的身體幾乎燃燒了起來。
索爾一隻手按住洛基有些血跡斑斑的肩膀,用另一隻手掰開了他的臀瓣方便自己的進入。他發出的喘息聲和呻吟聲讓洛基的耳朵發癢,他的心似乎變成了一灘泥漿,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只有劇烈的疼痛和同樣劇烈的快感指引著他,直到索爾深深進入他,到無可退避之處。
他們交替的呼喊聲和呻吟在這個小樹屋中回響。索爾終於開始慢慢移動胯部,讓洛基感受到自己受到的拉伸。那感覺太好,洛基幾乎要哭喊出聲。他們一定是天造地設的,上帝讓他們如此契合。好像索爾本來就應該是他身體的一部份一樣,他應該屬於他。索爾逐漸加速,開始用力地抽插著,他的身體在發抖,他的額頭靠在泥土上,像是一隻精疲力竭的撲火之蛾。
「哥哥…」他要求著,放棄了一切自尊,「幹我…」索爾似乎得到準許一般,用力地一次次進入洛基的身體,他的睪丸敲打著洛基的會陰,發出響亮的肉體拍擊的聲音。
「啊…」他呻吟著,他的手指和腳趾深深陷入泥土,因為快感而捲曲。他擺動著腰肢想要配合索爾的抽插,索爾抓住了他的後腰,將他按在地上,讓他的臀部毫無廉恥地翹起。他的餘光看見一片片骯髒的枯葉。他應該感到骯髒,但是他卻在肉刃一次次的穿插下眼冒金星。
「哦,寶貝,你不知道我等這一刻多久了…」索爾說,「在你身體裡面,擁有你…讓你知道你是屬於我的…」他用力抽打了洛基的臀部熱切地進出著他的身體,好像一隻野獸。洛基嗚嚥著,他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張開,舌頭像是被電擊一般地躺在嘴角。他的面板發熱發紅,他回頭看著索爾,他藍色的眼睛幾乎被黑色的瞳孔所吞沒,他的嘴裡繼續流出了淫言穢語,「洛基,我知道你想要我的yin莖。你禱告的時候,有時候忍不住睜開眼睛看我,我知道你想要我的,我知道你想在我身體下面喘息,我見過你看我裸體的樣子…」
洛基幾乎咳嗽起來,他的心因為羞愧而顫抖,他卻越發激動起來,他對索爾的慾念得到了回應。他想起來那些夜晚,他想像著索爾的手指在自己的身體中,他握著自己的yin莖自瀆,他禱告,他甚至因為恐懼而哭泣,他憎恨索爾對他的吻,讓他知道了他一切糾結的感情的答案。
索爾的手在他的胯骨上像是兩塊烙鐵,他一定會因此受傷,他的膝蓋因為長時間跪坐而擦破。索爾突然用牙齒咬住他的腰側,讓他無力地哭喊了出來。疼痛讓他的快感似乎更為明顯,他控制不住地伸手握住自己的yin莖無力地上下擺動著,嘴裡吐出含糊的字詞。
他能聽見自己的聲音,又低又粗,像是一隻受傷的動物。他的高潮幾乎有些突如其來,他突然眼冒金星,接著看著自己的精ye落在了地上。在他的身體裡面沖刺了以後,索爾緊接著射了出來,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腸道貪婪地榨幹了索爾yin莖吐出的熱液。
接著索爾倒在了他的身上,甚至懶得分開他們糾纏的身體。洛基翻過身來,他的大腿顫抖著,他看著眼前的男人。
「洛基,我愛你。」索爾眯著眼睛說,他的頭發裡面有一片落葉。
索爾從來不吝嗇他對他的愛。洛基想到。
人願意為愛做出多少蠢事。
而他也不過是一個愚人而已。
他擔心鎮上的人的耳目,擔心西芙對索爾的感情,因而特意去英格蘭尋找到了簡福斯特。一邊是新英格蘭的暴發戶,一邊是歐洲的古老貴族,多麼合意的一樁婚事。然而他卻錯估了自己。
他們新婚之夜,索爾從他的婚房出來。他在走廊裡等他。索爾喝多了,臉上有些泛紅,他對洛基笑了笑,「你哥哥結婚了。」
「恭喜你。」洛基不動聲色地說,「你不打算受神的旨意跟新婚妻子共度良宵嗎?」
「洛基,你比任何人都知道我做不到這點,」索爾說著,「我早已意屬他人。」
「奧丁森家需要子嗣,你有了神賜的良緣,應該好好珍惜。」洛基苦澀地說。
「我早就把神忘在腦後了,」索爾說到,他在帷幔邊握住了洛基的手。
「你要怎麼安慰福斯特…哦不,奧丁森夫人…」洛基望著索爾。
索爾笑了笑,「我把奧丁森家的族徽給她了,給她作為一個證物。畢竟她遠渡重洋來,如果不能虜獲一份貨真價實的婚姻,至少應該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得到奧丁森夫人的頭銜。」
洛基的眼皮動了動,「簡奧丁森,聽起來很適合她。」
索爾捏捏他的手指,「你該不是嫉妒奧丁森夫人的頭銜?」
他只是介意,索爾和他那原本一對的戒指,莫名落入了別人的手裡,雖然這個別人,恐怕比他的來頭要名正言順許多。
「你知道,洛基奧丁森的這個名字也很適合你。」索爾最後說,「來吧,我的兄弟,別為這些事情煩惱,今天畢竟也是我的大婚之夜,雖說沒有什麼圓房之類的事,我的興致確實挺高的,陪我去書房下棋喝酒。」
人願意為愛做出多少蠢事。
索爾說他愛他,因此竟然讓新娘獨守空房,寧願和他糾纏在地獄。
人願意為愛做出多少蠢事。
告解室的另一邊坐著帕裡斯牧師的女兒,才十三歲的阿比蓋爾。她是個早熟的女孩,個子已經挺高,有一頭捲曲的黑色長發,臉上點綴著幾個稚氣未消的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