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邸的每個角落,不出幾分鐘,達茜和剛才引領她們進屋的男僕便匆匆走到房中,他們也被眼前的景象嚇得不輕。「主啊…請你平息她們心中的痛苦…」神父抓住伊莉莎白的手大聲祈禱,卻引來的女孩劇烈的掙紮,「主啊…」
「發生了什麼?」達茜護在了簡身前,似乎想用自己的身體阻擋她和女孩們之間的距離。「我不知道…我什麼都沒做…」簡驚恐地說,她心中詭譎的預感被女孩們的尖叫擴大,她幾乎說不出話來。
這樣的慘叫持續了幾乎一個世紀一般長,終於平息了下來。帕裡斯神父抱著如秋風中落葉一樣瑟縮的女兒們問,「告訴我怎麼了,告訴我怎麼了。」
「我…害怕…」許久,伊莉莎白輕聲說,她的聲音因為長時間的尖叫顯得更加低沉嘶啞。
「你害怕什麼,我的孩子?」帕裡斯神父問。
「女巫…」她說著,睜著她那雙同樣是棕色的雙眼,用手指指著簡的臉。
「你在生氣。」洛基敏銳地說。他沒有敲門,徑直走進索爾的臥室,在昏黃的壁燈和逐漸熄滅的火光中,索爾的身體在帷幔上勾勒出來了一道陰沉的影子。
「我沒有生氣。」索爾咬著指關節說,他抬頭急促地瞥了洛基一眼。
「帕裡斯家女僕火刑的事情,嚇著你了?」洛基問,他解開了披在身上的黑色披風,讓表情變得柔和了一些,「索爾,簡不會有事的,這是奧丁森家。」
「奧丁森家的名頭又能說明什麼呢,」索爾坐在床沿上,他看起來有些頹喪,「鎮上的人為了宗教簡直已經燒昏了頭腦,這股狂潮總是會把我們也捲入的,你在教堂工作,應該比我知道的更清楚,又何必安慰我。我們的好日子恐怕要到頭了。」
「索爾,」洛基帶上了門,在壁爐旁拿起撥火棒,輕輕攪動著看起來要熄滅的火堆,他伸手將另一塊木樁丟進去,綠色的眼睛在跳躍的火苗和索爾的臉上來回移動,「你知道一切都會過去的,這不是奧丁森家第一次遇到這種問題。」
「這次可不同,父親死的時候,大家都知道家裡的生意是我掌管的了,那個老醉鬼跌下懸崖摔斷脖子的時候,鎮上的人都覺得我才是奧丁森家的希望。而這次,簡被捲入這件事,或許只是因為奧丁森家樹大招風,洛基,那個戒指究竟是怎麼回事…」
「也許只是好事的人偷走了戒指,丟在了林子裡面為了嫁禍給我們吧…」洛基輕聲說,「那些女孩們,興許也是受了誰的蠱惑。」
「那些女孩才十來歲,怎麼會如此信口開河。」
「索爾,你忘了我們十來歲的時候做的那檔子事了嗎。」他解開神父制服筆挺的領口,圍繞在他的鎖骨旁赫然是一圈暗紅色的齒痕,「你忘了我們從前偷情的時候,也不過只有十幾歲了嗎。」
索爾開了開口,卻找不到合適的詞彙,「那不一樣…」
「女孩們有自己的目的,」洛基說,「我只是好奇究竟誰能夠讓這些女孩信口開河。」
他開啟了索爾的書櫃,熟門熟路地找到了放在架子上的舊書,推動書脊,壁櫥發出輕輕的響聲,一個暗門緩緩轉開,暴露在他和索爾面前的是一櫃子的馬鞭,清一色由黑色皮革做成,中間夾著幾個金屬的脖環和幾條看起來很柔韌的麻繩,在隔板上還有幾個顏色各異的罐頭,裡面放著香氣四溢的油膏。他挑起眉毛看著索爾,唇邊帶著個微笑,「我的哥哥,相信主吧,為簡祈禱,為你神賜的伴侶祝福,祂絕不會枉費了你的祈禱,因為祂為我們而死,為我們的罪而死,如同那個被處死的女人一樣,釘在了寶貴的十字架上…我每天懺悔,渴望得到祂的饒恕,渴望祂能庇佑蔭護你我…我的哥哥,神一直注視我們…神知道那些女孩的目的,如果祂要懲戒你我的罪行,為何不讓它們落在我的頭上呢。」他說話的時候,表情幾乎絕望,「然而我卻依然在這…依然對你…」
索爾望著他,他知道洛基的想法,每次他和洛基行茍且之事時,洛基總是顯得那麼迷醉,事後又後悔自罰。洛基和鎮上的人其實並沒有什麼本質區別,他對宗教比任何人都更為狂熱,他從來不會忘記晨禱丶晚禱,餐前祈禱,他每天都拿著那一串彩珠來回背誦聖經的內容。然而他那致命的缺陷卻是索爾,他們兩個之間無法挽救的互相吸引,經年累月,那種吸引幾乎成為了另一種狂熱,像是一條貪婪的蛆蟲,生生啃食著他們的皮肉骨髓丶精神靈魂。
他上前拉起他制服的下擺,扯開洛基穿著的馬褲,在他修長而結實的大腿上,那根苦修帶上的倒刺緊緊箍住了他的皮肉,鮮紅的刮痕和他留在洛基大腿內側的紫色淤血點綴著他的皮肉,「洛基,我會害你下地獄。你知道的,我會害你下地獄的。」
「如果這是神給我的懲罰,那也不算太可怕。」洛基輕聲說,索爾的眼睛像是麻省夏天的海,湧動著溫暖的浪潮,他的頭發如同炙熱的陽光一樣,他臉上的表情帶著愛意,那愛意確是全部獻給自己的,「因為你也會在那兒。」
索爾嚥了口水,他看著洛基從隔板裡面取出一根細軟的皮繩,麻利地解開自己的衣衫,讓赤裸的身體暴露在火光之下,他看起來像是一朵罌粟,他股間的慾望已然勃起,洛基用自己的手指輕輕上下擼動著自己的yin莖,跪倒在索爾的面前,解開他的睡褲,用力扯下讓它們疊在他的大腿上,掐著他的肌肉。他用左手將皮繩遞給索爾,讓索爾將自己的肩膀向後捆住,在手腕上打上了活結,連著他的喉嚨向後仰了一些。他順著索爾的大腿用牙齒輕輕齧咬著,如同瘙癢一樣用鼻尖磨蹭著他金色的恥毛,他發出貓科動物滿意時候的呼聲,伸出舌尖舔舐著索爾的龜tou,如同一場與火焰的輕舞,他的動作隱忍而又避讓,他輕輕吐出一些唾液潤滑著勃起的莖杆,抬頭看著索爾的表情,「我的哥哥,你還在生氣嗎?」
索爾的臉因為慾望而扭曲,顯得有點猙獰,他的嘴邊有個得意洋洋的笑容,「洛基,也許我不是害你下地獄的那個人。」
洛基在吞嚥索爾的yin莖之前笑了笑,他的呼吸噴在了索爾的胯骨上,「不是的索爾,奧丁森家從來沒能把我從地獄撿回來,而你會和我在那裡重逢。」
他喉間的繩結突然變緊,他因為缺氧而咳嗽起來,接著他的身體被迫向前傾倒,他放鬆著喉管,讓他兄長的肉刃插入了他的唇間。
「哦洛基,」索爾用拳頭攥緊那根皮繩,「你是我的…」
他幾乎痙攣的肢體向他的胸口擠壓出一層層的快感,他閉上眼想,不,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這是無恥的誣陷,你可知道我夫人是誰,她絕對不會去受審的…」虛掩著的房門擋不住索爾的咆哮聲,「我不知道是誰計劃了這一出抹黑奧丁森家族的戲碼,但是隻要我索爾奧丁森活著,誰也別想動簡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