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呂強在自己的面前淚如雨下。
姜潮心裡也很是感慨。呂強上學的時候就不愛說話,而且呂強的家庭條件也不富裕,記得上學那會兒每次交學費的時候,姜潮和呂強一起被班主任點名‘批評’催學費,姜潮就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現在呂強求自己,姜潮也只能盡力滿足他的要求。
“行,我會給羅總監說說的,有一點呂強你可以放心,潤峰置業那邊肯定會把你們的安置賠償款和叔叔住院的醫藥費住院費處理好的,其他的補償,我會盡力幫你爭取的。”姜潮保證道。
“謝謝了姜潮,我知道這段時間麻煩姜潮你不少,我真是沒什麼可以報答你的,要是有下輩子,你讓我給你做牛做馬都可以。”呂強哽咽道。
“路見不平尚且拔刀相助,更何況咱們是同學,除了這件事情,呂強你還有什麼要交代的麼?”姜潮顯得很大氣道。
“麻煩姜潮你去看看我媽和我妹妹,你就幫我安慰一下她們,就說我很快就能回去了,不要叫她們操心。”呂強擦拭了一下眼淚請求道。
“我會看情況辦的。”姜潮聞言,倒是沒有完全答應呂強。呂強不想刺激他的母親和妹妹這是能夠理解的,但長痛不如短痛,而且紙包不住火,這種事晚說不如早說。
“麻煩你了姜潮。”呂強對著姜潮感謝道。姜潮陪呂強在審訊室裡呆了半個多小時。
而姜潮從審訊室裡出來的時候,找到了石舒冰。
“石隊長,你說呂強這種情況會被判處死刑麼?”姜潮心裡有些擔心道。
“如果他交代的情況屬實,確實是在他父親的要求下,他才對他的父親實施的安樂死,那麼按照以往的案例,他可能要承受3到7年的有期徒刑。但如果他作案的性質被定義為故意殺人,那麼死刑或是無期是免不了的。”石舒冰想了想道。
“那現場取證的工作,如果有需要幫助的,石隊長你儘管說。”姜潮熱心道。
姜潮也不相信呂強真的殺了他的父親,畢竟姜潮認識的呂強是一個孝子,如果呂強為了補償款殺了他的父親,那就太令人毛骨悚然了。
而石舒冰聞言,卻是搖了搖頭:“姜潮這個案子,其實我感覺你最好還是避嫌,而且刑偵隊這邊有專業的痕檢員,我們這邊會安排專業的痕檢員過去檢查現場和證物的。”
“這樣也行。”姜潮聞言只得點了點頭。
姜潮也明白石舒冰的意思,他作為犯罪嫌疑人的同學去參與現場取證,也的確是不合適的。
姜潮和石舒冰聊了幾句後便離開了市局,看著漆黑的夜空,姜潮感覺有些壓抑。
很多案子,犯罪分子的動機真的很簡單,但簡單背後卻帶著很多複雜,這些複雜參雜著社會甚至是感情利益的因素。
這份複雜讓人喘不過氣,甚至如同石頭一般壓在心口。
回到了家,姜潮發現葉冬梅已經睡了。姜潮自己倒了閣樓,盤膝坐下,他又開始吸收吐納了起來。
還有不到兩三天的時間,姜潮的假期就該結束了,而正式上崗,姜潮也不知道他即將面對的是什麼,但既然選擇了法醫這個職業,他也只能好好的做下去。
……
烏鎮,這個風光秀麗古色古香的小鎮,總是給人愜意的感覺。
夜色中,胡雪瑩卻是站在一艘烏篷船上,烏鎮是著名的江南水鄉,這裡就像是東方的威尼斯,很多江南建築都建造在水上。
身後揹著獅頭寶刀,胡雪瑩站在船頭看著前方。
“凌珊,還有多久能到約定的地點?”胡雪瑩對著坐在烏篷船裡的凌珊問。
“應該要不了多長時間了,這段水路我走過的,那個戲樓就在前面。”凌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