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後,比賽再次開始,這次是一組一組的上的。
首先上場的是麻生一郎,他的對手是一位華夏武者。
平常吧,麻生一郎看上去雖然狂傲,但是還是有那麼一點兒禮貌的,可是現在在擂臺上,他連最後的禮儀也沒了。
在旁人眼中,這家夥從裡到外都充斥著兩個字:不屑。
不光是對對手的不屑,而是對現場所有人的不屑。
那華夏武者自然把麻生一郎的表情看在眼裡,不由得有些不滿,他深吸一口氣,悍然出手了。
其實像他們這樣的人,速度都差不多,但是高手比試差之毫釐失之千裡,一個小小的失誤足以讓人功敗垂成了。
麻生一郎看到對手主動進攻,嘴角一挑,只見他腳步輕移,微微側身正好躲過了華夏武者的進攻。
同時他還有時間在兩人擦身而過的瞬間說了一句:“垃圾。”
華夏武者聽了,眉頭一皺,不過並沒有動怒,這種人他見得多了,比賽時總喜歡叨逼叨的,用跟難聽的話來激怒別人,從而讓別人方寸大亂露出馬腳,這也算是一種心裡戰術吧。
但是很多人都認為,這樣的參賽選手,心裡頭都髒。
不過好在華夏武者本來也沒指望這一下能夠把麻生一郎怎麼著,他要做的就是接近他。
現在目的達到了。
就在麻生一郎說出垃圾之後,華夏武者的動作猛地停下,身子一歪,一手撐地,兩只腳就連綿不絕的朝對手踢了過去。
麻生一郎十分不耐煩的擋了幾下,然後看準時機,一手一個抓住了華夏武者的腳腕兒。
華夏武者只覺得一陣巨力傳來,他整個人被麻生一郎甩飛了出去。
好在比賽場地夠大,華夏武者落地後,堪堪在擂臺邊緣穩住了身形。
他看似沒什麼事,其實兩個腳腕被麻生一郎捏得劇痛無比,再想比賽恐怕是不行了。
沒想到這個島國青年這麼厲害,這樣的結局雖然不甘心,但是一場比賽而已,既然是比賽就互有輸贏,而且麻生一郎卻是比他強,輸了也就輸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他相信,肯定會有高手教麻生一郎做人的,比如那個李堪。
就在華夏武者想著投降認輸的時候,那麻生一郎突然說了一句話:“垃圾的對手,垃圾的華夏武術。”
這句話聲音不大,可是不論是華夏武者還是觀眾席上的部分觀眾,他們都聽見了,這下可是捅了馬蜂窩了。
“哎呀~那裡的臭小子居然說出這種話,你踏馬的不是華夏人啊?”
“那家夥什島國人。”
“什麼?島國人也敢這麼囂張,那臺上的兄弟,揍他丫的!”
而觀戰的麻生先生不由得以手扶額,嘆了口氣。自己的兒子果然還是那樣,就是喜歡站在風口浪尖上,即使你真的這樣認為,可以在心裡面想啊,幹嘛說出來拉仇恨啊?
也不知道自己兒子這副德性是怎麼達到武道巔峰的境界的。
其實這次來,只要麻生一郎拿了一個第一,他什麼都不用說,這就是對華夏無聲的打臉,而且就算以後還有比賽有高手,對不起,他們不來了,贏了一次,就是華夏武界很久才能癒合的傷口。
而且鑒於華夏跟島國的關系,恐怕這個癒合的時間還要長一些。
“這個家夥還真是狂妄啊。”觀眾席上的寧田海說道,他雖然不滿,但是還沒有其他的武者那樣嚴重,因為他不練武,所以他難以想象,一個武者大半輩子修煉的東西,卻被人說成垃圾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
另一邊的張錚早就蹭得站了起來,環顧四周道:“李堪呢?李堪呢?上去打踏馬的,打得他連他母親都不認識!”
王曉慧揚揚下巴說道:“那不就在擂臺邊上觀戰的嗎?”
李堪跟其他的參賽選手看著場中的比賽,剛才麻生一郎說出那些話的時候,就屬他們這裡鬧得最兇。
好多人都在跟那個華夏武者說道:“兄弟湊他,替咱們出口惡氣!”
而一些人包括李堪已經看出來華夏武者的腳腕已經受了重傷,恐怕行動都有些不便,還怎麼比賽呢?
也許他下一刻就認輸了。
而臺上的華夏武者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可是麻生一郎說出那種話的時候,他的臉色瞬間就變了,胸中怒氣噴湧,怎麼也遏制不住。
於是他原本準備抬手示意認輸的手放下了,而是一步步走向麻生一郎。
這普普通通的幾步走完,華夏武者已經是大汗淋漓了,可見他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臺上離他最近的是麻生一郎,其次就是裁判了,他看出來華夏武者的變化,走過來問道:“你沒事吧?不能打的話可以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