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建同教授,我不允許你戴有色眼鏡區別看待學生。”畢竟是獨生子女,家境很好的易曉東,被徐建同狠狠地丟了臉,於是氣得跳腳,“我可是比賽第二!她蔣瓊算是什麼東西?背後連個教授都沒有,誰知道是怎麼上來的!”
“但是事實證明,她的實力比你強。”徐建同看了眼一聲不吭的蔣瓊,然後對易曉東道,“我不喜歡人品差的學生,而集訓隊也不希望這一類學生為祖國蒙羞。七個人的隊伍對於華夏而言,可能有點多,所以很可惜……”
徐建同走到了易曉東的面前,道:“我不管你是什麼背景,我想,你打擾到我的課堂了。請你出去,這裡不歡迎你。”
“你算什麼!你憑什麼說趕我走就趕我走!”易曉東指著徐建同的鼻子道。
徐建同笑笑,走出教室,正當易曉東以為自己獲得勝利,而沾沾自喜時,卻看到徐建同背後跟著低頭哈腰的集訓隊的總負責人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兩個保鏢。
“易曉東,出去吧。”總負責人道,“別在這裡惹徐老師生氣。”
“章老師,憑什麼我出去!”易曉東喊道,“明明不是我的錯。”
“還狡辯。”總負責人對身後的兩名保鏢道,“幫他收拾收拾,請他出去吧。”
說著,那兩名保鏢便把易曉東拉了出去,就連桌上的筆和紙也全都收拾好了。
“我雖然是老師,但是我只會授課,不會聽你們說些廢話浪費時間。”等易曉東出去之後,徐建同掃視了一圈教室道,“我這裡,只憑能力說話。沒有能力的人,沒有資格爭奪任何東西。而人品差的人,最好也乖乖地閉上嘴,別讓我發現了。”
說完,他便對蔣瓊道:“以後你就是班長,每天負責收發作業。而作為班長,除了管理好班級,自己的能力也要強。我每天都會給你一道題,做不出來,你就別當這個班長了。下課後,主動問我要。”
蔣瓊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沒想到,這個徐建同老師行事竟然如此雷厲風行,絲毫不給人留有情面,和之前好說話的陳陽教授完全就是兩種風格。看上去真像是集訓隊有意為之。蔣瓊暗想了一會兒,隨後便投入了課中。
徐建同雖然給大家一種不善言辭的感覺,但是他授課還是不錯的。與先前幽默風趣的陳陽相反,他的講課更為簡潔,而且句句切中要害,不愧是華科院的院士。
至於徐建同每日給蔣瓊留的題目,次次都擊中蔣瓊的軟肋。就好像他特地研究過蔣瓊,或者對蔣瓊很瞭解一樣,每次出的題目,蔣瓊必須得小心翼翼地花費大量的時間才能完成。而題目也不算太難,正好能夠填充蔣瓊的空閑時間。
多做了幾次,蔣瓊發現自己的能力提高了不少,心裡對徐建同出題的水準不由得暗暗驚嘆。
短短一個月的訓練很快便過去,而說去開會的陳陽在集訓的最後一天才露了面。
“這次的集訓生活到此結束,明天我們將會共同飛往國華市去參加比賽。當然,比賽不會是明天,而是下週三。你們有整整一週的時間調整心態和時間差,還能在華市逛逛。但是你們不能自己出門,必須至少有兩名同學結伴才能出門。”陳陽叮囑道,“我將是你們的隨行老師。而徐老師手頭上還有一些研究專案沒有完成,所以不能陪你們一起去了。”
“啊?”婁曼可惜地道,“那我就再也見不到徐老師了。好可惜啊。”
“婁曼,你又說些什麼!”陳陽耳朵尖,立馬怒道,“怎麼前幾天我走的時候,你沒多多關心我這個孤家寡人呢!”
婁曼吐了吐舌頭,立馬不說話了。
——
飛機是淩晨起飛的,但是因為時差的原因,所以華市那裡也是深夜。一行人匆匆地進入了入住的酒店,分配了一人一間房間。
由於蔣瓊現在還算年輕,所以倒時差這種事對於她來說還算比較容易。但是對於已經步入中年的陳陽來說,卻是痛苦無比。白天蔣瓊和婁曼一起出去看看國的風景,順便幫鄭梅代購一些東西,而到了晚上便不再出門了。
回了酒店的蔣瓊算了算時間,雖然現在已經時至夜晚,但是華夏還應該是中午的時間。於是她連忙拿出手機,正欲給鄭梅打個電話,卻不小心點到了那個久未點開的企鵝。
出乎她意料的是,時過多日,她竟然收到了陸塵的來信。
【三月春風至】:在嗎?你開啟電視看看。
上面顯示的時間是前天的上午九點,那個時候她沉浸於集訓生活中,並沒有開啟企鵝。沒想到短短幾日未見,陸塵竟然還改了企鵝暱稱,也不知道這個“三月春風至”到底有些什麼含義。
但是蔣瓊既然看到了對方發來的資訊,便不好意思不回。
【靜聽茶聲然】:不好意思,我最近在集訓,沒有時間看電視。等我回去有空了,補看[微笑]。
隨後,蔣瓊看到時間已經到了深夜,便匆匆下了企鵝號。她將手機放置在一旁,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是世界青少年奧林匹克競賽的開幕儀式。這天是來自不同國家和地區的學生的友好交流活動,也是對比賽的流程和場地熟悉的過程。
雖然物理組只有六個人,但是整個比賽有好幾個組,所以整個華夏隊進場,便是浩浩蕩蕩的一個隊伍。等主持說了些話後,便開始了以自助為模式的交流活動。
華夏這邊雖然平時都使用華夏語交流,但是學校學習的英語也不是白教的。能夠參加集訓隊的學生也不是什麼差生,所以日常交流也得心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