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 我是你們這次的輔導老師, 來自北華的陳陽。”等集訓隊的隊員差不多來齊, 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子走進了教室,“你們都是來自五湖四海的同學,我希望課前你們做個自我介紹。這次的集訓內容豐富,而且我不是你們唯一的輔導老師。中間有段時間, 會請華科院的徐建同教授來授課。”
“徐教授!”婁曼在蔣瓊耳邊驚呼道, “這可是華夏最年輕, 也是最厲害的教授。才三十歲, 就獲得了華科院院士的稱號。”
“這樣說來, 他很厲害嘍?”
“這當然。”婁曼的眼裡滿是崇拜。
“所以你就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對不對?”陳陽摸了摸他的小胡須,手裡的教材捲成了一個圓筒,狠狠地拍在婁曼的腦袋上,“上課開小差, 還不尊師重道。婁曼, 我回去就把這事告訴你媽!”
婁曼捂著頭,哭喪著臉。等陳陽走了, 她才嘟囔道:“真小氣。怪不得我媽當年沒看上他。”
在旁邊聽了個全過程的蔣瓊只是笑笑, 並沒有多說什麼。
而陳陽也不愧是北華的教授。像物理這一學科,其實內容比較枯燥,而且全是公式很難講得生動有趣。更何況常年研究這一門的教授, 大多都是不太擅長說話的,然而陳陽常常能引經據典,講得活潑幽默, 引人入勝。這大概便是北華教授和普通老師的差距。
不知不覺中,蔣瓊便已在集訓隊中生活了大半個月,也和另外六名隊員混的比較熟悉了。除了婁曼嘴中所說的易曉東,貌似因為輸給她一事而耿耿於懷,所以經常不理睬她,其餘的五人和她的關系都還不錯。蔣瓊的學習能力本身就比較強,所以常常大家遇到一些做不出來的題目,也會和她相互討論。
進入集訓隊的學生也不是什麼平常的角色。他們對公式的背誦早已熟悉到倒背如流,所以常常能和蔣瓊爭一道題的解法爭得面紅耳赤,嘴裡說出的公式也是一套接著一套。蔣瓊在這段時間裡,在和他們的辯論中,也學到了不少的知識。
“同學們,這周我要去開個會。所以這段時間,便由徐建同,徐教授來為你們授課。”陳陽道,“這段時間,除了日常的課程,你們還會和徐教授一起去華科院參觀。”說著,他便朝門口招了招手。
一個年紀大約三十多歲的男子,穿著一身正裝。他戴著金絲邊眼鏡,面容嚴肅地走了進來,只見他冷冷地道:“同學們好,我叫徐建同。你們未來這段時間的老師。”隨後,他便不說話了。
“哈哈,徐老師有些嚴肅。”陳陽打著圓場,“你們接下來對徐老師熟悉熟悉,我先走了。”說完,他輕輕地對徐建同說:“徐老師,這些是祖國未來的花朵,你下手輕點。”
未等徐建同做出什麼反應,陳陽便一笑,連忙跑出了教授。
徐建同皺了皺眉,在班內掃視一圈,嚇得平時話很多的婁曼,這次也不敢說話。
“那個,你們誰是班長?”徐建同冷冷地問道。
下面鴉雀無聲,因為陳陽當初並沒有指定誰做班長。一共也就只有七個人,而且一旦確定了班長的位置,那麼說明之後在世界級比賽中,便確定了隊長一職。這在七個人中是個很敏感的話題,沒有人敢去觸碰。
“沒有嗎?”徐建同只好問道,“那麼你們這裡誰成績最好?”
集訓隊每週都會有一次小測驗,目前已經過了三週,而蔣瓊是次次第一,再算上之前的比賽,蔣瓊也是個人第一,所以大家的目光,除了易曉東,都看向了蔣瓊。
徐建同瞭然,於是對蔣瓊道:“就你,做班長吧。”
“老師,為什麼是她做班長?”易曉東舉起了手,有些不服氣地問道。
“因為你們之前沒有班長。”徐建同道,“你既然舉手,難道你的實力比她強嗎?”
“當然。”易曉東想也沒想,便回答道。
“就他?也不怕大風閃了舌頭。”婁曼有些不屑易曉東的裝模作樣,嘟囔道。
“哦?”徐建同聽了易曉東的話,問道,“我記得你們每週有個測驗,那麼這三次測驗的第一有你嗎?”
“測驗?”易曉東還是不服氣,“測驗不算什麼。”
“那就是沒有。”徐建同隨便指了個學生,正是婁曼,“你說,這三次的第一都有誰?”
婁曼見他問自己,於是立刻站起來,笑容滿面,還特地瞪了易曉東一眼:“這三次的第一,都是我身邊的蔣瓊同學。”
“她能拿三次第一,你呢?”徐建同聽到婁曼的回答,於是問向易曉東。他那不茍言笑的樣子,讓易曉東心裡一陣發憷。
“我說了,測驗不算什麼。”易曉東強忍著害怕道。
“那麼我記得你們這裡應該有全國物理奧賽的個人最高分吧?那個人是誰?”徐建同又問道。
“徐老師,還是我身邊的蔣瓊同學。”婁曼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明顯了。看得出來,她對易曉東的成見很大。而能有機會打擊到易曉東,她是很樂意去做的。
“所以,你樣樣都比不過人家,你有資格,有能力做班長嗎?”徐建同看向易曉東,語氣冰冷,“我不喜歡沒有能力,空口說大話的人。我原本聽說這屆學生不錯,還有心想要收幾個做學生,看來,是我多想了。”
“徐老師,我是有能力的。”易曉東還在狡辯,“我的老師,可是清大的楊興教授。”
“楊興?”徐建同聽到易曉東的回答,口氣並沒有緩和,而是愈發地冷,“那我真替楊教授感到可惜,收了你做學生。想必他要是知道你這樣,一定會很後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