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杏太醫立即走了過來,伸手去給鈴兒把脈。
房間內靜靜的,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杏太醫的手上。
墨淵辰等在那裡,見杏太醫半響不動,皺眉開口:“如何?”
杏太醫立即跪地請罪:“皇上怒罪,老臣……老臣看不出慕容大小姐生的是何病症……”
“哦?”墨淵辰挑眉,看著簾帳內皺眉:“不是傷寒麼?”
“這個……皇上怒罪,這種傷寒,老臣實屬罕見,不敢妄加下藥論斷……”杏太醫再次請罪。
“都進來,一個個診斷!”墨淵辰一揮袖子。看來這慕容大小姐的病的確是嚴重。
一群太醫一個個的走了進來,然後其實什麼都沒看出來。但又不能在皇上面前說自己無能。只能和杏太醫眾口一詞:“皇上怒罪,這傷寒,這傷寒實在邪門了,臣等無法......”
“無法?朕的太醫院養你們幹什麼吃的?”墨淵辰頓時橫眉豎立。這回是的確相信了。慕容侯爺他一直看著,就算是手眼通天也賄路不了整個太醫院的太醫。
“皇上怒罪……”一眾大人跪地請罪討饒。
“立即派人去妙春堂!將妙春堂的大夫請來看診!”墨淵辰開口。
“回皇上,妙春堂的大夫在好幾日前就出門看診了,如今怕是還在千里之外的臨城呢!我們早去過了。”餘斐立即輕聲道。
“那就去離山古寺。請……”墨淵辰剛要開口,想起離山古寺的智覺大師似乎閉關了,頓時住了。
“皇上,離山古寺的智覺大師閉關了。”餘紋立即道。
墨淵辰臉色沉了下來,很是不好,看了簾帳外露在滿是傷痕的小手一眼,轉身出了房間。
慕容侯爺老淚橫流,也緊跟著出了房間。地上跪著的一眾太醫也趕緊起身,跟著出了房間。
餘斐、餘紋對看一眼,齊齊鬆了一口氣,立即也跟著出了房間。
清幽閣院外,墨淵辰負手而立,沉聲吩咐:“文莘xin),你去宣旨,著內廷兩名侍衛,快馬加鞭,去臨城將妙春堂的大夫片刻不留的帶回京來。”
“是,皇上!”文莘xin)立即應聲吩咐去了。
“慕容愛卿,你也別心急。我塵封泱泱大國,人才濟濟。總也有人會治好慕容大小姐的病的。朕這便回宮,張貼皇榜,給侯府招募良醫,萬金來治大小姐的病,如何?”墨淵辰轉眸看了慕容侯爺哭得老淚縱橫的老臉一眼,立即開口。
“老臣多謝皇上天恩!”慕容侯爺立即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
“哎,你…你起吧,朕回宮了!”墨淵辰嘆息一聲。本來氣勢洶洶地想來興師問罪的,沒想到人家是真有病。鳳目掃了清幽閣滿院金貴的蘭花一眼,心下感嘆,抬步向外走去。
“老臣恭送皇上!”慕容侯爺頭都快磕到地底下去了。
侯府大門口。
墨淵辰剛到門口,就見到了季王府的馬車緩緩停下,有幾個家丁護衛正抱下來兩個水淋淋的女子,頓時一愣,停住了腳步。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季王府的家丁一見皇上,趕緊跪地。
“怎麼回事兒?她們是誰?”墨淵辰看著兩個女子皺眉。女子披頭散髮,渾身溼淋林,頭髮蓋在臉上,看不見樣貌,全身還往下滴水珠!
“回皇上,這是侯府的四小姐和五小姐!”一個小管事立即道。
“四小姐和五小姐?”墨淵辰再次一怔。
“皇上,就是您給王爺賜婚的兩個女子。”文莘xin)立即在墨淵辰身邊提醒道。
“哦?”墨淵辰頓時想起來了,看著兩個女人薄薄的衣衫.全身溼淋淋都裹在了一處,幾乎就跟沒穿衣服似的,頓時眼底顯出嫌惡之色,沉聲開口:“這是怎麼回事?”
“回皇上,是王爺…這兩個女子在清風亭落水了,王爺吩咐小的們將這兩位女子送回來……”那小管事立即一哆嗦,趕緊道。
“你們王爺呢?”墨淵辰沉聲開口。
“回皇上,王爺去德馨園給太皇太后請安了!”
“這時候請安?”墨淵辰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再嫌惡地看了一眼兩個女人,似乎明白了什麼,一甩袖子,抬步上了御攆:“正好慕容侯爺出來了,你們便給他送進去吧!”
“是,皇上!”那些人立即叫道,看著慕容侯爺老臉帶著淚痕地跑了出來,立即迎了過去。
“恭送皇上!”侯府那些家眷一直沒離開。
墨淵辰在一片恭送聲中上了御攆,浩浩蕩蕩向著皇宮回了去。
“這是怎麼回事?”慕容侯爺見皇上終於離開了,那顆提起的心終於放下了。皺眉看著水淋淋的慕容玉兒和慕容豔兒問。嫌惡這兩個人怎麼穿成了這樣,真是門風敗壞。
“回侯爺,我們王爺吩咐將這兩位小姐送回侯府。說明日王爺親自來給慕容大小姐送琴過來。再沒說別的了。”那小管事立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