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手是誰,與鳳陽宗又是什麼關係?
另外一個重點,就是法源寺收養流浪之人的善心,原來只是一個假象。難怪她在案卷中發現,法源寺雖然一直在收養人,但是收養的人卻似是越來越少。而正是因為收養的這些人,都是孤苦無依的流浪之人,很多都是廢柴而被拋棄的人,所以並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甚至是連他們是否還在都沒有人發覺。
易清朵也只是從人口案卷之中,隱約覺得有些異常,沒想到這些人真的早就已經不在了。
如此惡劣行徑,簡直天理難容!
法源寺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偽善的外表下,藏著的是怎樣的狼子野心!
“大人英明!”
“行了行了,少拍馬屁了!爺現在迫不及待地想嚐嚐這狐狸精的味道,你在旁邊看好了,等爺霜了一次,就咱們一起來。”
假戒狂眸中閃過一絲狠戾,嘴上卻是笑嘿嘿的下加流與無恥模樣,“是是是!嘿嘿,那小的多謝大人了!”
“便宜了你,鳳閔那小子,就沒你這個福氣了,什麼時候有事不好,偏偏要在這個時候回什麼鳳陽宗。”
鳳閔就是李帆身邊那個鳳陽宗的死士,因為血影事先並沒有接觸過戒狂和鳳閔,就算是容貌上做了偽裝,但是性情習慣卻是偽裝不來。而那夜卻是短暫低接觸過戒狂,從中能推測出戒狂的性情,為了避免露出馬腳,偽裝鳳閔的血影,就裝作被鳳陽宗傳召而離開了,只留下了一個血影偽裝膽小怕事,又色膽包天的戒狂。
“大人說的是,鳳閔真是沒這個豔福。”
李帆一邊解著腰帶,一邊向易清朵走去,這般動作,加上那張臉,笑的猥瑣下加流,竟是與當初的李默一般無二。
“臭丫頭,今日我就替默兒,圓了生前的願望。”
說話間,李帆便是抬手向易清朵的腰帶伸去,易清朵只覺得這一幕似乎有些似曾相識,她初來乍到的時候,彷彿就是這樣的場景,那時,她用一柄簪子,刺穿了李默的咽喉。今日,又換成了李默的老子了嗎?這次,她又該如何處置李帆呢?一根簪子,著實便宜了他。
李帆的手還沒有碰到易清朵的腰帶,便生生的頓在了空中,只聽空中咔嚓一聲響,一隻斷手在划著一條弧度跌落在地,緊接著就是李帆的慘叫聲在迴盪。
易清朵慢悠悠地從石床上坐了起來,看著李帆捂著血淋淋的,齊腕而斷的手臂,痛地在地上打滾,臉色慘白,滿頭是汗,嗷嗷直叫。
“我似乎是忘了提醒你了,什麼地方碰到我,我就斬了你什麼地方。”易清朵手中的匕首上鮮血淋淋,血正一滴滴地往下掉落,“方才,可是用這隻手碰的我?”
易清朵的聲音,已經恢復做男子時的低沉暗啞,穿著一身潔白中衣,倒是給人一種錯覺,分不清此刻坐在這裡的,究竟是蕭清朵還是蕭清奕。
“你?你是蕭清奕!你不是蕭清朵!”
李帆捂著斷手,半跪在地上抬頭看向易清朵,眼中滿是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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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帆,難不成你已經無能到,分不清男女了嗎?”
假戒狂聽到這句,嘴角不自覺地抽搐一番,偷偷地看了看易清朵,只覺得就算不無能,估計也不能從長相,分得出哪個是大少爺,哪個是大小姐吧。
“蕭清奕,你竟然是蕭清奕!果然,果然和你那個下賤妹妹一樣,都是一路貨色!”
“常言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李帆,果然無論何時見你,你都是一個模樣,只會無能地亂吠。”
李帆沒有了那晚的記憶,自然聽不明白易清朵這話的意思,只是捂著斷手,瘋狂的看向易清朵,“蕭清奕,哈哈哈哈,你竟然是蕭清奕!怎麼,這麼晚了,你不在暗閻王的被窩,想要來爺的被窩嗎?”
易清朵的眸光微微眯了眯,不怒反笑道:“李帆,你果然一點都沒變。既然你忘了,我就再跟你說一次。”
易清朵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向他,勾唇道:“過程怎樣,無所謂,重要的是這個過程,帶來的結果,才是有意思的。李帆,只有無能的弱者,才會做嘴上的掙扎。你看看你現在,除了匍匐在我腳下,像狗一樣的亂吠,還能做些什麼呢?”
李帆慘白的臉上,除了憎恨還是憎恨,猙獰的像是要將易清朵生吞活剝了一般,這般神情,與那夜一般無二。
“蕭清奕,你不要太得意!”李帆突然轉頭看向假戒狂,“假和尚,你還看什麼熱鬧!還不快殺了他!”
“殺了?多可惜呀。”易清朵笑吟吟的看著李帆,“應該帶回執法閣的詔獄,把執法閣的刑罰,從頭到尾體驗一次,讓他好好地享受個夠才行!”
“是!大少爺!”
李帆見鬼一般的看向假戒狂,“假和尚!你做什麼!你背叛鳳……你背叛主子!”
假戒狂也笑吟吟地看向他,還是戒狂的聲音,做著戒狂那猥瑣的笑,“大人,你說什麼?我可沒有背叛主子,我的主子,向來都只有一個。主子把我賜給大少爺,我就只能聽從大少爺的話。”
“你……你是奸細?”李帆驚疑地看著他。
“大人這話從何說起?”
李帆覺得,自己或許是手腕太過疼痛,竟是聽不懂這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