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倩陰冷地笑了起來,“是啊,她怎麼會心痛呢?因為她也不在乎他們的,我說的沒錯吧,她若真的在乎他們,當年她見蕭清奕那個下賤胚子是個體弱不能習武的廢柴,也不會想著要再給蕭明晨生個兒子。若不是她想再給蕭明晨生個兒子,搶了我的身份地位,處處壓我一頭讓我沒有出頭之日,我也不會想著去除掉她。”
易清朵突然有一些激動,不知道是不是這個身體殘留的意識,還是她角色代入地太重,已經把自己當做蕭清朵了,她剎那間竟是生出一股濃濃的恨意,除之而後快的恨意。這種嗜血而殘殺的凌虐感,那種聞著血液,肆意殺戮的殘暴瘋狂,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感受到了。
她曾被訓練成為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精神裡有著這種冷酷的殺虐因子。這一刻,她已經想了許許多多的方法,來折磨李姨娘。
她沒想到,蕭清朵兄妹倆的遭遇,是拜李姨娘所賜,蕭清朵的母親冷茹心身懷六甲,卻也是遭受到李姨娘的毒手。
易清朵壓制著自己體內的恨意,悄然地退了出去,她已經得到了讓她意想不到的訊息,剩下的事情,她也能猜得出個大概。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怎麼樣除掉他們。她要留著李姨娘,要讓李姨娘親眼看著,她的一切一點一點的失去。死,對於她來說太簡單太容易,精神上的折磨才是最讓人永生難忘的。
……
入夜,易清朵早早地就睡下,午夜時分,夜深人靜,易清朵突然察覺床下有一絲輕微的不易察覺的聲響,隨即一股子迷煙味道傳來,易清朵在心中冷嘲,終於來了,不過用這種劣質的迷香來對付她,是用來給她燻蚊子的嗎?
“大人,好了。”假戒狂的聲音在床下輕輕響起。
“外面那個丫鬟沒有發現吧?”
“沒有,她已經被人引開了,即便發現了也難以折回。”
“那就好!把她給我帶下來,那可是個世間難得的美人,等我享受完了,今天夜裡長夜漫漫,就賞給你隨便玩樂。”
“嘿嘿,多謝大人賞賜!這蕭家大小姐,我可是垂涎好久了,做夢都想呢。”
“真是個沒出息的!行了,還在發什麼呆,快去把她弄下來,想怎麼玩就怎麼玩,還用得著做夢想?!”
“好嘞!大人,你等著!”
假戒狂從床底下爬了上來,只是在要碰到易清朵的時候,心中有了一絲顧慮。
這可是主子的人呀,雖然是個男人,但是主子向來護短,這要是讓他給碰了,主子會不會砍了他的手呀?
易清朵自然不會想到,都這個時候了,這假扮戒狂的血影還有這麼多的想法,睜開眼睛瞪了一眼假戒狂,假戒狂更加怔楞了,心中只有一個想法。
這大少爺扮起女子來,著實有味道,看看這凌厲的目光,不似閨閣女子那般柔弱,英氣十足,卻不是秀美,難怪會被主子寵愛。
“戒狂,你在上面磨蹭什麼,還不把人帶下來!等帶下來後,有的是時間讓你玩弄,還急於這一時?”
李帆的聲音再次從下面傳來,也驚醒了假戒狂,同時假戒狂感受到易清朵警告的目光,狠狠地打了一個寒顫,才回應道:“這蕭家大小姐真是美,我這一看,就失了魂了。好了,我這就下來!”
說罷,假戒狂扭轉了油燈,觸發了床下的機關,讓機關從內開啟,接著抱著易清朵從入口下去。
順著密道,戒狂抱著易清朵,跟著李帆一同到了一處密室,這處密室,卻不是戒狂房下的那個密室。
易清朵隨著玄氣的提高,耳力也變得極好,雖然沒有睜開眼睛來看,但是聽著聲音,隱隱的聽到了似乎有哭泣的聲音,就從隔壁不時的傳來。
看來,這法源寺底下的密室,還有沒有被送出去的失蹤的人。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大人,這蕭家大小姐可真是個難得的美人啊!”
“一個狐媚的,味道肯定比以前的女人都好。”
李帆伸著手,用手背在易清朵的側臉撫摸了一下,“嘶,你看看這面板,嬌滴滴的大家閨秀,果然比那些女人都讓人心猿意馬啊。”
“嘿嘿,大人豔福不淺,恭喜大人得到如此美人。”
“你這假和尚,放心,等爺玩夠了,就賞給你。”
假戒狂嘿嘿的笑了兩聲,做出一副色加眯眯的下與流表情,“大人,這樣的絕色大美人,關在這裡享受多好,就這樣送出去了好可惜啊!”
“你這色迷心竅的假和尚,又美色上頭了是不是,上面可是交代了,要一百個廢柴,這個月我們只送上去了八十二了,最近不知怎麼回事執法閣查起了失蹤案子,我們的人都不好下手,不把這狐狸精送上去充個人數,沒準上頭就把我們充人數了。”
李帆哼了一聲嘲諷,“假和尚,究竟是美人重要還是命重要,這都分不清嗎?”
“大人。”假戒狂試探道,“現在符合要求的人越來越少,而且執法閣查的也越來越嚴,這麼多的廢柴實在不好弄到手啊。大人,就不能跟上面商量商量,這個月就稍微緩和緩和,你看怎樣?”
“你以為我不想嗎?殿裡那位,什麼時候會容別人商量?”李帆說起這件事來,許是想到了聽命的人,頗有些懼怕與無奈,嘆了口氣,情緒有些煩躁,“行了行了,你們法源寺四處施齋,收養那些無家可歸之人,每日那麼多的廢柴來投奔,還能湊不齊人數?少貪圖些美色,這個月的人就抓齊了。”
易清朵從這句話裡,提煉出兩個重點來,一個是殿裡那位,哪個殿?殿裡的哪一位?易清朵皺了皺眉,與她最初所想的那般一樣,以李家的斤兩,是不可能攀附上鳳陽宗的,能將李家與鳳陽宗聯絡起來的,這其中定然有一隻推波助瀾的手,難道殿裡的某一位,就是李家聽命的物件,是那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