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叫門的時候,總裁辦的兩個人氣氛剛好,正準備稍微的疊一會羅漢。
總是在關鍵時刻搞破壞,白靈表示:“……”
並非故意。
“要不我現在出去,你們繼續?”白靈對著黑臉的弟弟尷尬的說道。
嶽珊卻直接站起身,邀請她進門:“二姐,你快來坐,別理他,他整天不正經。”
白靈“嘿嘿”一笑,“看吧,還是我弟妹人好,梓航,我跟你說個事兒。”
白梓航不太痛快的從沙發上起來,坐到大班椅上,看向白靈:“打算回來?”
白靈沒有避諱點頭:“你姐夫辭職,家總得有人養。”
白梓航臉色越發不好:“姐夫同意?他為什麼不回來?別忘了你還懷著孕!”
白靈嘆息一聲坐在沙發上,和嶽珊並排而靠。
“你姐夫……唉,或許他不留下來是對的,別管他,我就問你行不行?能不能給我辦了?”
“你想讓我向爺爺請示?”
白靈承認,“你去說,爺爺一定不會反對。”
白梓航想了想才答應。
“我試試吧。”
白靈放下心,又和嶽珊閑聊兩句,起身離開。
之後白梓航開始忙碌工作,嶽珊乖巧的從不出聲打擾。
就這樣到了晚上,白梓航和嶽珊二人回家,在吃過晚飯和老爺子提起白靈要回去工作。
老爺子詢問了他的意思。
白梓航表示的很明確,“二姐做事確實比二伯圓滑一些,這些年責任交到她手裡,基本沒讓大夥失望過。”
老爺子聽罷連連點頭:“既然如此,你說了算吧。公司交給你,做個決定權利還是不成問題。”
“是!”
於是第二天,白靈就回到了集團上班,就任原先的經理職位。
有她站在白梓航的這頭,對於白臨的野心,總算是有了制衡。
雖然後者一直不滿於白靈胳膊肘往外拐,可他也記著妻子的叮囑。
敢怒不敢言,說的就是他當下的狀態。
司均的父親下葬是在三天後,當天,身為他長子的司均接待了老人的一群學生和同事,在他們口中,他了解了父親的另一面。
“司老師雖然不愛說話,但是人很好,有個學生家裡困難,父母不在身邊,他這個老師又當了一半的家長,天天給他帶飯,現在那孩子都上大學了,得知司老師不在世,正從外地趕回來的路上。”
“司老師脾氣有點倔,他要認定的事,沒人能幹涉的了,可能學藝術的吧,都有些清高……不過這也不是壞事。”
“……”
聽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司均表現的十分淡然,眾人以為他對父親感情可能不深,畢竟分開那麼多年,在他們眼中司均能給他送終就是孝順,要是換成他們從小就被拋下,真的不想管。
隨後那個被老人照顧的孩子趕到,當他看見老人冰涼的墓碑,棺槨一點點被黃土掩蓋,他跪在地上,泣不成聲。
“老師……”他哭著叫人,表現出的痛苦比在場的所有人都嚴重。
有人說,“真不枉司老師對他好,這孩子是個有情誼的。”
司均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和所有人一起聽他訴說著這些年的點滴……
“當年我們家吃不起飯,是您怕我營養跟不上,給我天天帶吃的,你還給我買書,替我補習,我腦袋不好使,自己都想放棄,是您一直鞭策我,鼓勵我……我能有今天,全靠您的教誨,如今我終於出人頭地,還沒來得及報恩……您為什麼不能等等……”
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有人觀察著司均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