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寧低喝了一聲,不管不顧,手中幻幽琴靈力瘋狂擊向月九。
兩人身影飛速竄動於蒼茫大地之上,逐漸遠離了洛西鳳的位置。
洛西鳳輕輕吐了口氣,心如死灰,後背的傷口已然擴大,整個身子就像是浸泡在鮮血之中。
只聽得“嘭”地一聲巨響,震的人心為之戰慄,一黑影從空中死死砸在了洛西鳳身前不遠處的地面上。
洛西鳳淡淡抬眸,沙塵漸漸散去,滿身傷痕的秦不離靜靜趴倒在地面上,口中鮮血還在不斷向外噴湧著,男子的身子因為痛苦而輕微顫抖著,他的眼睛死死盯著前方的洛西鳳,眨也不眨。
兩人相視,悲壯而又絕望。
緊隨而來的,是一襲藍『色』鎧甲的冷煉。
冷煉雖也傷的不輕,狀況卻比秦不離好上太多。
“呵呵……五族的靈帝卻也不過如此,我還當有多厲害,原來連修羅者的一根手指也比不上啊。”男子輕哼了一聲,腳步緩緩走向秦不離。
冷煉一隻腳踩在了秦不離的身上,邪獰地冷笑了兩聲,單掌運起一股靈團。
洛西鳳無奈地閉了閉眼,呼吸漸趨減弱,直至……消失。
秦不離不管不顧用腳壓制住他的冷煉,目光始終不曾離開不遠處的洛西鳳,直至女人的眼睛緩緩閉上,整個身子癱軟下去,再也一動不動。
秦不離苦笑……終究……又一次親眼看著你死在我的面前,而我卻無能為力。
“不離……不離……”隱約間,來自女人體內的一股薄弱的透明之體緩緩飄至秦不離的眼前,一襲白衣,笑容淺媚。
“夕……夕兒……”秦不離輕吐出幾個字,眼中卻帶著萬年來不曾有過的喜悅與欣慰,他笑,笑的像是一個天真的孩子。
“不離,跟我走吧,我們永遠在一起,好麼?”女人的影子在他的眼前飄『蕩』,猶如夢境,稍縱即逝。
“好……我們……永遠在一起,這一次……不論是什麼,也再也無法將你我分開……”男子欣慰一笑,上方冷煉運滿靈能的一掌轟然落下。
男子解脫般地笑著,閉眼……
冷煉冷冷嗤笑,看也不看對方一眼,轉身徑直朝著臨淵崖邊走去。
紅『色』血陣將整個臨淵上空覆蓋,光罩散發著豔麗的紅光,紅光源頭,巨大的鱷戾早已奄奄一息,巨大的身軀再不似方才那般強壯,鮮血逐漸流失,異獸此刻看上去幹枯可怖。
血陣一起,便無回頭的餘地,有人願意消耗同等力量的生命力方可破開這血陣,否則直至佈陣者死亡,此陣絕無被破解的可能。
“可惡……這群卑鄙的人!”冷煉低聲罵了一句,立在崖邊,此刻他的體力也很虛,跟秦不離的那一戰若不是因為對方前期與鱷戾戰鬥消耗大部分力量,只怕自己是沒那麼容易將其殺死的。
冷煉本打算來個守株待兔,等著下面的人將東西帶上來,然而安穩沒有半柱香的時間,臨淵對面恍然飛過來黑壓壓的一群血雁。
驅策雁群之人,正是冷譽。
冷譽落了地,看了一眼這躺了一地的屍體,其中一個便是躺在血泊之中的洛西鳳。
男子的眸子瞬間空洞了幾分,身子不自覺的晃動了幾下。
“你殺了她?”他語氣出奇的平靜,手指卻不自覺緊緊攥了起來。
“是又如何,不是讓你待在魔族不要『亂』走?你跑來這裡做什麼?”冷煉裝腔作勢,這具身體對他而言還有用,他不想這麼快暴『露』身份。
冷譽眯了眯眼睛,一字一句帶著滿滿的寒意:“我來……殺你!”言語之間,語音未落,冷譽手中恍然落下一把鐵扇,迅速『逼』向冷煉。
冷煉雖是體力不支,反應力卻很迅速,連忙閃開身,有些錯愕與不解:“冷譽,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
“知道……我從未有一刻像今天這麼清醒,孰是孰非我不管,你殺了她,就該償命!”他惡狠狠地瞪著冷煉,眼中殺意肆虐,臉帶狠獰。
公君羽一路朝著冷煉『逼』去,冷煉後退了足有二三十里,這才站定,反手出招:“既然你自己找死卻也別怪父皇心狠手辣。”冷煉信誓旦旦地說了一句,轉而手中靈術變得狠辣起來。
一時間,兩處虛影四處竄動,天地之間不斷傳出震天裂地的擊打之聲。
狂風呼嘯,靈息肆虐,殺氣滔天,吞噬蒼穹。
良久,忽見一黃一紅兩個身影恍然從天際落入地面,分別是千寧和月九。
身著黃衣的女子落地的同時,雙腿一軟,整個人毫無支撐地倒了地,女子面『色』蒼白,眼中卻分明帶著冰寒的獰『色』,她沉沉喘著呼吸,嘴角滲出一絲鮮血:“月九……就算是死,我也不會放過你,我會用我僅剩的魂壽詛咒你,詛咒你……不得好死!”
“哈哈哈……”月九揚天冷笑,笑聲張揚而又輕蔑,“詛咒?一萬年前在我冥界呆了好一陣,只差一點,我便能一統冥界,你以為冥界的那些秩序我會不知?就憑你的魂力,怕是奈何不了我的。”月九滿臉獰笑,精緻嬌媚的臉容因為那雙涼薄而又猙獰的眸子而讓人惡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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