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無葉頓了片刻,在眾人的注視下不緊不慢地倒了一杯熱茶,漫不經心地喝了一口,方才開口:“臨淵下方的虛空之門內藏有一座名為天南鐘的寶器,傳聞這個寶貝來自修羅道,得之可瞬間提升靈術至七重境,成為五族靈帝,橫掃整片大陸。”
眾人一聽,不由驚歎,世間竟有此等驚奇而又強悍的寶器,他們甚至聽都不曾聽過。
沈無葉不理眾人驚訝與不解的眼神,繼續自顧自地說道:“當初月九使盡手段想要進入到臨淵底部,卻被虛空之門阻擋在了外面,後來我透過無字天書中的記載方才瞭解,想要開啟虛空之門,務必聚集冥界的散靈石,魔族的慕靈石,神族的嗜邪刀。”
“所以……我們如果想要徹底除掉月九以及這片大陸上的異獸,就必須先聚集散靈石、慕靈石以及嗜邪刀。”
玄憂輕嘆了口氣,伸手捋了捋鬍子,面『露』憂『色』:“三樣聖物皆屬五族至寶,想要取得怕是不那麼簡單。”
“現在除了慕靈石在手,另外兩件還需再費一番功夫。”沈無葉道。
玄憂眯了眯一雙滄桑的眸子:“先不說這些,眼前先將融城守住才是關鍵。”
一群人各懷心思,眼下的愜意不過是大戰之前的假象,在四周一片歡聲笑語之中,洛千閣的頂部卻忽然靜若寒蟬。
戰爭,死亡將這個世界深深籠罩。
一群人在洛千閣呆了一陣,除了玄憂領著冀兒回了孟府,其餘人全部在洛千閣留宿。
又是一個傍晚,洛西鳳靠在窗邊,目光恍惚地注視著遠處的燈火闌珊,這裡的一切都顯得那樣平靜,那樣安逸,甚至給人一種錯覺,這個世界依舊如初,沒有生靈塗炭,沒有群雄『亂』殺,沒有修羅者,沒有靈獸。
洛西鳳輕吐了口氣,手中端著一罈香釀,半個身子坐在窗柩上,女人的眼底因為沾染了醉意,顯得『迷』離而又魅『惑』。
“公君羽……現在你又在哪裡?冥界麼?”洛西鳳悶悶喝了一口酒,嘴角輕輕浮上一抹苦笑,這麼久了,她一直奔走於陰陽兩層,每日疲於戰鬥,但她的心底卻一直留著那樣一個位置,一個屬於他的位置,不論走到哪裡,她都不曾忘記過。
如今再回融城,這個地方四處都帶有屬於公君羽的影子,孟府、洛千閣甚至是每一條街道每一個巷道,他無處不在。
那時的他們時常喝的酩酊大醉,那時的他們無話不談,那時的他們明明敵對,但他卻對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放過。
洛西鳳一直在想,如果公君羽當初沒有為她而死,如果他還在的話,他會阻止她走上這條路麼?這條充滿痛苦與責任的救世之路。
應該會吧,公君羽一生放縱,追求自由,他應該會勸她拋棄一切遠離這世間的一切苦難的吧。
可是……一切都只是如果,他活不了,她也回不了頭……
“咚咚咚”
寂靜的夜『色』之中,突兀的敲門聲響徹了整條走廊,洛西鳳抱著一大壇香釀,搖搖晃晃地立在一個房間的門口。
敲了好一陣,門才開了,裡面的葉繁走出來,見是洛西鳳,有些驚訝:“西鳳,這麼晚了……你……你怎麼喝這麼醉?”
葉繁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將女人即將傾斜的身子扶穩。
洛西鳳搖搖晃晃,腳步直接打著轉兒,最後索『性』整個人一頭栽進了葉繁的胸膛。
像是找到了可靠而又溫暖的枕頭,洛西鳳肆無忌憚地將腦袋往男子的胸膛又縮了縮。
葉繁微微一愣,冷峻的臉容瞬間轉柔,微紅的臉上出現了一抹侷促的神『色』,他不忍推開她。
男子抿了抿唇,伸手輕輕拍了拍女人的後背:“西鳳,你喝多了,快別鬧了。”
“我沒鬧……”女人的聲音一瞬間變得清晰,原本帶著醉意的嗓音此刻顯得格外正常,她閉著眼睛,看不清楚眼底的情緒,只是一雙手緊緊摟住男子的腰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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