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永壽殿,主子她是活膩歪了?那可是老太后的寢宮,老太后不找她麻煩就已經燒高香了,怎地還自己去找死?
洛西鳳見外面遲遲沒有動靜,這又抬高了音量,道:“去永壽殿,還愣著做什麼?”
下面人一聽,急忙抬起轎輦,朝著永壽殿的方向移動。
“主子,要不……咱再合計合計?”許嬤嬤走到轎輦邊的視窗下,與裡面人打著商量。
安靜奢華的房間內,一個面帶雍容,身著貴氣的中年女人半靠著軟塌上,手輕扶額頭,精緻的妝容也無法抵擋女人臉上歲月的痕跡,只是那股由內而外散發出的威嚴之氣,讓人不由感到一陣畏懼。
“她人當真在門外?”老太后稍稍放下扶額的手,看向來報的婢女。
“是。”
中年女人頓了片刻,長舒了口氣,原本懶散的身姿稍稍挺直了一些:“她這是前來探虛實了,自從成親,她何曾如此好心來看過我?現在有剎桀撐腰,她反倒越來越大膽,當真以為我這永壽殿可以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女人說著,轉過頭,看向一旁桌上放置的一面銅鏡,她撫『摸』著臉頰,這副面孔著實不宜見人,更不宜見敵人,嘆息了一聲,語氣中帶著無奈:“我若是不見她,她必定更加無所顧忌,算了,將她帶進來。”
洛西鳳在永壽殿前等了片刻,婢女這才出來,領著洛西鳳直接去了老太后的房中。
洛西鳳行了個禮,抬眸輕飄飄瞄了一眼坐在軟塌上的中年女人,女人顏『色』華麗,不怒自威:“王后今日怎地想起來我這永壽殿?”
洛西鳳抿嘴『露』出一個端莊的笑容:“前些日子陛下叫的勤,這才耽誤了,沒能前來拜見太后,望太后恕罪。”
老太后皮笑肉不笑,女人背對著窗戶,從洛西鳳這個角度看過去倒是與往常差別不大,這讓洛西鳳開始懷疑謠言的真實『性』。
“王后今日來我這永壽殿,是為何事?”
“聽聞太后這兩日身子不適,妾身特來瞧瞧,看看有什麼能幫得上。”洛西鳳歪著腦袋,試圖從中年女人的臉上看出些端倪。
不過老太后就是老太后,心思深沉,情緒從不外『露』,洛西鳳從她的臉上瞧不出任何異常,心中不由得越發沒底兒,難道真是許嬤嬤的訊息出了錯?還是老太后故意放出這假訊息,打算引她上鉤?
中年女人默了片刻,然後捋了捋衣袖,換了個坐姿,聲音依舊低沉而莊嚴:“王后如此有心,倒是讓哀家意外,哀家沒有大礙,只是這兩日歇的不好,精神差了些。”
洛西鳳抬眸,順便掃了一眼屋子,然後目光落在了案上那緩緩飄出青煙的薰香上。
這是……
洛西鳳蹙了蹙眉,彷彿突然想到了什麼:“妾身斗膽,想問問太后,這薰香的味道特別,此等寶貝出自何處?”
老太后瞄了一眼那薰香,只當是洛西鳳是喜歡這薰香的味道,倒也未多想:“是流雲送來孝敬哀家的,說是具有提神之效。”
洛西鳳眸光深了幾分,看向那薰香的眼底帶著幾分輕蔑,提神?那分明是致人昏『迷』的毒香啊。
那從秦尚宮那裡得知了香料用法後,特地回去連夜製出了這盤毒香,當時還沒想好如何用,只當是放在身邊以備不時之需,後來沈無葉來找她的時候,她便將此物給他了。
當時洛西鳳便已然猜到他要用此對剎流雲和老太后下手,如今他果真是做到了,還是透過剎流雲之手,現在洛西鳳倒是開始好奇,沈無葉到底用的是什麼法子,能說服剎流雲對自己的母親下手。
“看到老太后安好,妾身便也就放心了,如此妾身便不打攪了,先行告退。”
老太后聽洛西鳳要走,心中也隨即鬆了口氣,總算不必再硬撐,她淡淡擺了擺手:“去吧,阿林,送送王后。”
阿林便是洛西鳳新婚那日晚上大鬧了冥凰殿的林總管,老太后叫這林總管相送,也算是給了洛西鳳半分薄面。
洛西鳳坐在轎輦內,心中盤算著趁著老太后身子不利落的這兩天,剛好能夠抽些時間去司衣局查查一些內幕,直覺告訴她,秦霏魂散前必定留下了大量對老太后不利的重要證據,只是當初秦霏苦於沒有途徑,且一直受著老太后的各種打壓,沒機會反擊罷了。
“停下。”洛西鳳喊了一聲,轎輦很快落了地。
洛西鳳從裡面走出來,對著抬轎的幾個人道了一聲:“我還有別的事,你們先回去。”
打發了跟班,洛西鳳這才轉身朝著司衣局的方向去。
走了幾步,洛西鳳忽覺身後像是有人跟著,朝後看,卻又瞧不出什麼。
如此又走了一段路,洛西鳳已經可以確定自己是被跟蹤了。
女人剛站定,身後便猛然竄出來一道虛影,筆直朝著洛西鳳的背影襲來。
洛西鳳反應快,連忙側身避了過去,堪堪躲了過去。
洛西鳳後退了幾步,銳利的目光掃了一眼對方手上的那把長劍,嗤笑了一聲:“怎麼?還是個守宮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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