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西鳳頓了頓,輕輕嘆了口氣,緩聲應道:“若是將你換成旁人,我倒還真有可能這麼做,但你是我大師兄,我是絕對不會傷害你的。”
“離落……”
“行了,別說了,這不還沒死呢嗎?”洛西鳳緩緩吸了口氣,然後咬著嘴唇從地上勉強站了起來,口中淡淡道,“沈無葉是指望不上了,他要是能來早來了。”
洛西鳳伸手扶著枝藤製成的牢籠,沿著牢籠的邊緣走了一圈,回到原地。這枝藤的硬度、寬度,以及外皮的粗糙程度都與那日攻擊他們的枝藤相差不多。想要從裡面毀掉這些枝藤,難度可不小。
洛西鳳頓了頓,正欲收回手,手指卻不小心在枝杈處勾了一下,破了一個小口,血滴順著指尖滴入枝藤表面。
洛西鳳頓了片刻,面臉上越過一抹不快,人在倒黴的時候,還真是做什麼都不順心。她伸手又往那個枝杈的方向『摸』了『摸』,很好奇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讓她的手無端受了難。
她手觸上那枝杈,這回她顯得小心翼翼,再沒有中招,然後她手猛地用力,將那個枝杈折了下來。
女子從儲物器內取出了火摺子,對著那枝杈以及面前的枝藤牢籠觀了一圈。
她忍不住蹙了蹙眉,臉上『露』出了一抹不解:“我方才明明流了血的,為什麼現在再看,就沒了呢。”
她又舉著火摺子,將面前的一處地方照了一圈,同樣未曾找到一絲血跡。
洛西鳳滅了火摺子,重又坐回到地上,一個人垂眸也不知想些什麼。
“吸噬鮮血的枝藤……”她輕輕唸叨著,臉上滿是疑『惑』,在這靈氣稀薄的冥界,鮮血所提供的能量為何還會被需要?顯然在這裡,除了修煉靈魂,其餘一切關於的東西似乎都顯得多餘。
“難道這片樹海並非死靈提供養料?”洛西鳳面容微動,臉上恍然浮現一抹驚詫。
女子思忖了片刻,忽然眸光一亮,像是想到了什麼。她隨即站起了身來,雙掌之間隱隱浮現一抹紅『色』血絲,吸靈之力在手中恍然出現。
霎時間,黑暗的四周恍然折『射』進幾絲光亮,隨即只見四周的枝藤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枯萎著,枝藤四周籠罩著一圈長長的血絲,大片大片的枝藤被那血絲緊緊纏繞,瞬間便被吸去了大半的靈力。
洛西鳳有些驚詫於這些枝藤內所蘊含的靈力竟然要多過兩個修靈體所承載的原靈總和,她明白在原靈承載力到達一定上限的情況下,如果繼續強行注入靈力,則原靈很有可能會陷入崩潰。
想到這裡,洛西鳳不由有些放緩手中的吸靈速度,隨即另一隻手朝著葉繁的身上注入靈力。
瞬間,那一紅一白兩道光影在女子的掌心乍現,籠罩在這狹窄的牢籠中顯得格外耀眼。
過了片刻,洛西鳳方才收了手。而這片圍困了他們三天的牢籠顯然已經作廢,一旁的葉繁也很快恢復了過來,畢竟方才洛西鳳注入他體內的靈力實在太過豐厚,即便是在凡間,他的原靈也很少會達到這種狀態。
兩人大致看了四周,四面八方只有一個方向上照進了光線,其餘的地方皆是呈密封狀態。
“編織這片牢籠的枝藤算是比較緊湊的,連光線也無法照『射』進來,”洛西鳳不由嘆了一句,若不是因為她誤打誤撞地發現應對這枝藤的方法竟是吸靈,只怕他們不見得會那麼容易得以脫身,因為這片枝藤牢籠要比他們想象中的更加密不可封。
“走吧。”葉繁將地上的繁劍重新背到了身上,顯然以他現在的體力背上繁劍是一點問題也沒有了。
說罷,兩人便抬步朝著光亮的方向走去。
兩人順著光亮走了不到兩步,便又停了下來,因為他們發現前面沒有路了,而他們現在正是身處在一個洞口的邊緣。
洛西鳳頓了頓,單手扶著洞口旁,將半個身子探了出去,這一看,洛西鳳便有些傻眼了。
這是一棵高大的樹幹,樹幹很粗,以至於洛西鳳兩人置身其中都不會感到任何擁擠。其次,這棵樹幹實在太高,以至於洛西鳳根本看不清它到底有多高,說白了就是,向下見不著底,向上見不著頂,而那縷光亮正是順著樹幹的上方照『射』進來的,也是這片地方上唯一可見的光亮。
洛西鳳有些發愣,愣了半天才算緩了過來,她淡淡將身子從外面縮了回來,垂著腦袋也不知在那尋思著什麼。
“怎麼了,離落?”葉繁問。
洛西鳳並不想多說什麼,而是指著那洞口外面,輕聲道了一句:“自己看去吧。”
葉繁一聽,隨即抬步走到那洞口旁,將腦袋探了出去,隨後亦是一臉訝異地縮了回來。
“這世上竟會有這麼高的樹?”葉繁有些不敢相信,這棵樹看上去實在太過古怪了一些。
洛西鳳嘴角扯出了一抹無奈的苦笑,對葉繁輕描淡寫地問了一句:“不僅僅是這樹詭異,你見過誰家,將牢房設定在樹幹中的,上不上,下不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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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繁垂眸頓了頓,搖了搖頭,腦中忽然蹦出一個奇怪的想法,他越想越不對勁,又開口問道:“離落,你可曾聽說過遠古時候曾經傳下來一種祭樹的繫命之法?”
洛西鳳微微一頓,這個說法她倒還真沒聽說過,不由好奇地看向葉繁:“你繼續說。”